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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條，就是沈修遠說他當時不可能有能耐去害先皇后。

陸衍手指收緊，用目光審視著他。

沈修遠驚愕過後，卻一片看開的神色，他取了桌上藥碗：&ldo;罷了，不論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你就當是我做的吧，再說皇上本就讓我服毒引你過來，再動手用營中將士留住你，我自不會動你，皇上那邊卻無法交代，讓我死了倒也乾脆。&rdo;

他笑笑，舉了舉那藥碗：&ldo;這毒我心裡有數，也就是個把月的功夫。&rdo;他嘆了聲：&ldo;你對素素是有情意的，這我能看出來，我死了之後，只求你好好待素素，我過幾日會和她好生說說，我的死和你無關，讓她不要遷怒你。&rdo;

他說罷就要一口飲盡，被陸衍硬是搶了過來。

沈修遠下意識地還擊，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他體力不支，到底落了下風：&ldo;殿下這是何苦？&rdo;

陸衍把裡面的藥倒在地上，漠然道：&ldo;你死了，素素必然會悲痛欲絕。&rdo;

沈修遠低頭看著地上的藥汁：&ldo;殿下信我說的？殿下難道不怕皇上有不一樣的說法？&rdo;

陸衍起了身：&ldo;我信了你的，就不會再去信他的。&rdo;

沈修遠神情悲涼：&ldo;可我依然是害死你母后的兇手的兄長，還是間接害死你舅父的元兇。&rdo;陸衍依然有理由殺他，儘管這個理由不那麼充分，但陸衍本就不是需要充分理由再動手之人。

陸衍背對著他，手指緊的根根泛白：&ldo;我稍後會派太史捷來為你診治。&rdo;

&ldo;你要謝，就謝你生了個好女兒吧，我是為了她，才這麼做的。&rdo;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

第83章

周氏雖然是深宅婦人，但出身簪纓世家, 她的政治敏感度非常高, 瞧見情勢不對，立刻縮回馬車裡了。

沈辛夷不著痕跡地讓護衛護住母女二人, 帶了幾分求助地看向文昌帝背後的姬長晝, 同時跟文昌帝對峙：&ldo;父皇這般說, 兒臣怎麼就聽不懂？我父親對皇上一片赤膽忠心，太子對您也是一派孺慕之情，您為何要這般待他們？&rdo;

姬長晝一直垂著頭，不知在思量什麼。

文昌帝壓根沒把這個兒媳放在眼裡，倒也不介意跟她說實話, 他似笑非笑：&ldo;太子妃不光貌美無雙, 信口胡謅的本領亦是一流，太子何嘗把朕這個做父皇的放在眼裡？&rdo;

沈修遠畢竟有異心，哪怕遵從他的意思, 服下了毒, 他還是不放心, 依照太子對太子妃的看重, 他若是能把太子妃攥在手裡，才可真正安枕無憂。

沈辛夷背後悄悄打了個手勢，一邊以龍傲天的語氣，信口和皇上敷衍，以求拖延時間。

文昌帝有了心理準備，也懶得聽她這些風言風語, 一聲令下：&ldo;動手！&rdo;

他做了萬全準備，下令之後，院牆和過道立刻冒出許多人手。

沈辛夷臉色一變，正在思量怎麼脫身，那邊姬長晝用手指在袖中畫了幾個奇怪的符號，一隻青色的小蟲子就從他袖中飛了出來，輕輕落在了文昌帝身上。

此時天色全黑，這小蟲又呈暗色，誰都沒有覺察到。

文昌帝見沈辛夷退無可退，面露得色，又開始喊話懷柔：&ldo;太子妃還是不要無謂掙紮了，朕保證，只要太子聽話，朕就不會動你。&rdo;

他已經是撕破臉，沈辛夷也就呵呵：&ldo;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rdo;

文昌帝能聽出這是罵他的，他身為帝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