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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君玉楚走進營帳時,夏塵陽正在閉目養神,除了親眼見著小樹被埋後一天一夜的嘶吼狂亂,後兩日他都變得異常平靜,靜到讓君玉楚也稍稍安下心來。
“平王已經拔營撤軍了。塵陽,你該告訴我實情了。”君玉楚在夏塵陽身邊坐下,語氣篤定又隱隱帶著一絲苦笑。是人心還是天意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算計她的時候,老天又何嘗不是在考量他的真心。
“她,應該沒事。”夏塵陽撫上胸口的位置,那裡曾經有一塊帶了十幾年的玉佩,如今手掌下卻空空如也。它在兩日前消失時,隱隱現現了三回,那是他和她曾經戲言時約定的暗號——“我沒事”。
君玉楚鬆了口氣,清冷的嗓音有些嘶啞:“她在哪兒?”
“南國,或許已進了澍州城。”夏塵陽說完,也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惱怒後的無奈,對她的自作主張和恣意妄為。
“她真的是……”對於這樣的結果,君玉楚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這兩日他靜下來仔細回想,早已發覺了她的諸多暗示。只是那時,他無心多想。
“只要你在位一日,我就保蒼國邊境安然無虞。”五年前,在蒼都的小酒肆門口,塵陽這樣對他說。三日前,她亦這麼說。他原以為她是憑著一國之後的名義,不曾想,她手中揣著的是一國之君的權力。他自嘲地發現,從一開始他似乎就輕視了她,總以為他給的就是最好的,結果那些她都從未放在眼裡。更為嘲弄的是,“柳姓後人有帝王之相”居然是這樣一種結果,歷代蒼皇不擇手段地防著柳家,卻原來只是一場可笑的誤解。
“你早就知道?”君玉楚問。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的心痛和挫敗會不會少一些?
夏塵陽抬頭,咪著一對桃花眼,眸色瞬間變幻,凝望著他,平靜地說:“不,幾日前才知。”不等君玉楚再問,他低頭垂眸,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知道我與你的區別嗎?對你來說,小樹只是你想要的一個人,對我來說,小樹是我想要的一切。沒有她,你仍會成為一代明君,沒有她,我絲毫不在乎是成惡還是成魔。她註定會是我的,這一點,我從不懷疑,也從未覺得對你有過絲毫虧欠。因為……”他睨了君玉楚一眼,自信滿滿地道,“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懂她,也沒有人比我更愛她!她,應該得到最好的。”而他夏塵陽,就是那個最好的選擇。
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君玉楚聽了也徒剩澀然的苦笑。在那抹紫衫身影消失在土石堆下的那一刻,或許更早,在他毫不猶豫射出阻擋暗箭的那一箭的時候,他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比起不能擁有她的遺憾,比起妖孽亡國的隱憂,他最不願接受的居然是——她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她的存在!
夏塵陽見他默然不語,突然起身,慎重地朝他鞠身一禮道:“塵陽謝過玉楚表哥。五年前的元宵之約,塵陽絕不會忘。”
君玉楚聞言,頗有些尷尬地道:“聰明如你,又怎不知……”
“所以塵陽才要替天下百姓慶幸,是你的及時收手和及時出手,才使你我不至於兵戎相見,百姓也免於戰亂之苦。否則……”夏塵陽邪邪地挑眉,語氣一冷道,“保不準我會做出什麼禍國殃民的事來!”
兩人正說著,營帳內間晃晃悠悠走出個矮不隆冬的小娃娃,象是從睡夢中剛剛醒來,睡眼醒松地揉著眼睛,語帶泣聲地道:“陽陽,小魚兒夢到樹樹一個人在吃烤雞,都不理小魚兒!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樹……”奶聲奶氣地聲音在抬頭睨到君玉楚的瞬間嘎然而止,胖乎乎的小手一抹臉,神情一正,非常鎮定地走向他,拱著小手行禮道,“小魚兒拜見蒼皇伯伯。”
望著眼前這張變化極快的小臉,君玉楚有些愣怔,這幅坦然自若、古靈精怪地表情,真是象極了她,很容易就和他記憶裡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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