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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師施說話,他又道:「再說男兒在世,這點兒苦都吃不得,還如何能稱大丈夫?我師容凜的兒子絕不能是個一無是處、不能吃苦的草包。」
聽到草包兩個字,師施眯起了眼,面色不善的道:「爹爹,我怎麼覺得您這是在罵我?」
師容凜咳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家寶貝閨女是長安城裡出了名的草包。
他忙擺手道:「哪裡的話?我閨女有才有貌,文武雙全,這長安城沒有哪個小娘子能比得過你。」
這馬屁拍得師施通體舒暢,這才大度的放過了自家帥爹。讓文武百官都敬畏的衛國公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心道,他閨女這般敏銳,那些傳她是草包的人,果然有眼無珠。
用過朝食後,師容凜便要離開去處理公務了。臨走之前,他頓了頓,忽地道:「太子的生辰快到了,他若是來請你赴宴,你便推了吧。」
「為父即將帶著你們離京,這些日子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師施點頭。
便是師容凜不說,師施也是不準備去參加太子的生辰宴的。她也是一點兒也不想見宮中的那幾位的,她怕自己忍不了脾氣。
見此,師容凜放下心。
再次揉了揉師施的腦袋道:「這兩日好好收拾一下,嶺南那邊比不得長安繁華,這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回。你盡可多帶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嗯,女兒明白的。爹爹您也別太幸苦了。」
師容凜現在已經不提讓師施留在長安的話了,如今的他,可一點兒也不敢把自己的明珠放在別人的地盤中。
又囑咐了幾句,師容凜便出了錦華苑。
到了書房,他想了想,問師耘:「這兩日師桓那邊如何了?」
師耘回道:「大郎君特別刻苦,武教頭說,大郎君乃是可造之材,訓練已有小成了。如今在武教頭手下,大郎君也能堅持百招。」
聞言,師容凜有些意外。倒沒想到,他那個兒子竟真的有幾分天賦和韌性。
師耘瞅了瞅他的臉色,小聲道:「國公爺,大郎君確實是萬中挑一的天才。只要好好培養,他日必成大器。只是,屬下瞧著,大郎君有些太過刻苦了。」
師容凜沒有說話,師耘便接著道:「他如今身子還未長成,這般下去,怕是會有所虧損。國公爺,不如您勸勸大郎君?」
國公爺對大郎君委實太冷淡了些,若是再這般下去,父子兩人怕是比之陌生人還不如。
只是國公爺對大郎君的出身心存芥蒂。
想到此,師耘又道:「大郎君不僅是您的兒子,也是郡主的兄長。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您不在了,大郎君便是郡主的依靠。便是為了郡主,您……」
師容凜瞧了師耘一眼,終是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去吧,把師桓叫來書房。」
師耘臉上瞬時露出了一個笑,忙親自去了訓練營尋師桓。
師桓起得很早。
天未亮,他便已經到了訓練營。此時此刻,或許只有累得自己再無心多思,才能擺脫那些奇怪的念頭吧。
師耘到時,師桓已經累得渾身是汗,薄薄的訓練服濕透了,緊緊地貼在了身上,勾勒出了他勁瘦的身體。
「大郎君,國公爺有事尋您,請您來書房一趟。」師耘高聲道。
因著昨晚的事,師桓心情不怎麼好,只淡淡嗯了一聲,快速地沖洗了一番,便跟著師耘走了。
路上,師耘斟酌著開口道:「大郎君,您別多想,國公爺喚您去,是關心您。國公爺公務繁忙,難得有空閒時間。」
「我明白。」師桓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大管家放心,我不會誤會父親的。」
師容凜對他雖不親近,但至少該給的都給了,師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