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秘聞(第1/2 頁)
大燕的開國皇帝為了褒獎謝氏先祖立下的汗馬功勞,曾賜給他一座華美的府邸,親手寫下了牌匾,懸掛在如今的靖北王府之上。
無上的榮耀之下,掩蓋著的卻是無法言說的悲哀。
不知是不是殺伐太重,以至於惹上了罪孽,謝家幾代人大都命短且少子,彼時大燕有一位得道高僧,在路過靖北王府時連連搖頭。
有人問他為何搖頭,他答,這裡殺孽太重,戰場上的亡魂都盤踞在這裡,經久不散,若非懼怕靖北王身上的煞氣,怕是要將這滿府的人都吞了個乾淨。
當時沒有一個人信他,畢竟這是陛下御賜的王府,龍氣加身,又怎麼會有亡魂?
可當謝家的每一任當家人都英年早逝後,人們不得不信了。
當時若是父母心疼女兒的,是決計不會讓女兒嫁入靖北王府,畢竟要守幾十年的活寡,可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住這孤獨的。
而到了謝席玉父親這一代的時候,靖北王府更是幾近滅門,據說曾有人夜晚路過此處,不知是風聲還是什麼,總之如泣如訴,駭人聽聞。
等謝席玉被接到皇宮由皇后撫養長大後,靖北王府就逐漸冷清了下來。
直到謝席玉逐漸長大,搬回了王府,又在戰場上展露了鋒芒,引得陛下寵信,藉著道賀的名頭前來攀關係的人踏破了門檻,這裡才重新熱鬧起來,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只是皇后終究擔心著關於謝家人活不過三十歲的傳言,所以遲遲不讓謝席玉接下靖北王的封號,生怕他因此出事。
書房中,一道黑影悄然而至,明明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謝席玉卻連頭都沒有抬就道,“說。”
鳴珂保持著跪地的姿勢,一字一句地將今日發生的事彙報給了他。
一直聽到江世安發怒時,謝席玉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鳴珂繪聲繪色地模仿著江世安的神態,壓低了嗓音,“那永安侯問——你倒是說說你幹什麼去了?”
隨即又夾著嗓子道,“江小姐就答——怎麼?就許……”
謝席玉:“……”
他猝不及防被茶嗆了一口,按了按太陽穴,“誰讓你學語氣的?”
鳴珂“哦”了聲,看上去有些低落,不過很快又開始一板一眼地稟報,“江小姐就答——怎麼?就許父親在外面尋歡作樂養外室,我連出去一趟都不許了?”
謝席玉嗤笑道,“果然牙尖嘴利。”
等鳴珂都稟報完了,謝席玉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鳴珂原本快要走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明日屬下還要跟著江小姐嗎?”
謝席玉沉吟半晌,“不必了,明日我正好有空。”
他要親自去看看。
江步月還不知道早有人盯上了她,她忙了一天,實在是有些乏了,正等著珍珠端來熱水為她洗漱。
珍珠端著熱水進來後卻關上了門,快步走到江步月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姑娘,你讓奴婢打聽的訊息已經有些眉目了。”
江步月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珍珠指的是什麼。
是老夫人七十大壽那天,她在東南角的樹林裡偶遇謝席玉後,回來讓珍珠幫忙打聽的訊息。
她強壓下睏意,靜靜地聽著珍珠彙報。
從珍珠的話語之中,她漸漸拼湊出了一個故事。
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門房照例開啟門要去掃雪,卻發現門口正躺著一個人,寒冬臘月穿著的衣裳卻是破破爛爛,整個人近乎幾乎奄奄一息。
若是死在了侯府門口可不吉利,門房怕衝撞到府裡的老爺夫人,要將人抬走,盧氏正好路過,攔下了他。
彼時盧氏正懷著她,說是要為肚子裡的孩子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