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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辛酸。一個好故事總要有波折,波折後的圓滿才叫人心悸,官家說是不是?”
他緩緩點頭,“皇后說得有理,容我想一想,這故事該怎麼繼續。這樣,咱們各寫各的,過兩天叫黃門演來看,看誰的故事更精彩,勝出者有賞。”
她笑彎了一雙眼,點頭說好,“就這麼辦。咱們請太后和娘子們來評斷,只是我怕她們有失公允,都向著官家。”
他把布偶舉在手裡晃了晃,“她們忌諱我是皇帝,不忌諱你是皇后麼?”
“倒也是。”她豪氣萬丈的模樣,“我一定會贏,要是我贏了,官家帶我去艮嶽,太后說那裡風光奇好,你帶我去看看。”
他略頓了下才點頭,“一言為定,不帶別人,只有咱們兩個,如何?”
這算是意外的收穫麼?沒有第三雙眼睛監視,相處的時間多了,機會自然相應也增多。她心裡當然十分稱意,嘴上卻要佯裝,“娘子們一直在禁庭,鮮少出內城,再說太后也願意散散心,還是一道去的好。官家記得貴妃吧?就是琴臺公主,她生性活潑,被圈久了恐怕悶出病來。”
今上專心擺弄棍上的絲線,隨口道:“我只輸你一人,福澤全後宮就沒意思了。她們想去,命內侍省安排,或去那裡小住也可以,未必一定要同行。”
她竊竊歡喜,咬著兩腮不叫笑容擴大,勉強扮得矜持,太過矜持就有點遲遲的,說也好,“人多太亂,官家喜歡清靜,就依官家的意思辦吧!”然後起身,掖著領口一笑,自往後殿去了。
入夜的時候來了幾位尚宮,進殿裡又換簟子又換錦被,說是太后派來的,伺候官家與聖人安置。
這算什麼呢,洞房都過了,綢帕也拿去了,怎麼還來這套?帝后並肩站在一起,臉上顯得十分尷尬。
陸尚宮福了福身,笑道:“喜日子要連過三晚,這是禁庭的規矩。官家和聖人是夫妻,夫妻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皇嗣要緊。天色不早了,官家和聖人早些歇下,婢子們也好向太后覆命。”
今上不太自在,寒聲道:“這是叫我和皇后在你們面前寬衣解帶?”
幾位尚宮有些怯,交換了下眼色囁嚅:“婢子們是奉太后之命,不敢不從,請官家恕罪。”
穠華知道靠硬來沒法把她們轟走,便道:“官家和我都不習慣這樣,陸尚宮帶另兩位退到簾外,我為官家更衣,睡下就是了。”
殿裡的紗幔很薄很輕,後殿裡又點著燈,隔了一層不過朦朧些,大致也能看清。尚宮們不是一根筋的人,官家已經不快了,既然皇后發話,就順著臺階下罷。趕緊應個是,卻行退了出去。
穠華有她的算盤,肩上的守宮砂不能讓她們看見,官家手臂上的傷口也不能露相,把人遠遠打發開,能掩則掩了。既然做戲給她們看,便顧不得他樂不樂意,替他脫了大袖,自己把長衣也褪了,兩個人一頭躺下,才見那幾位尚宮熄了外間的燈,福身告退了。
雖然相看兩相厭,到底是活人,昨晚糊塗著,一張床上睡就睡了。今天都很清醒,再躺在一起似乎不大好。穠華再三斟酌,打算去外殿,反正現在天熱,睡貴妃榻也可以。但他動作比她快,沒待她開口,不聲不響起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半城繁華里的唸白改來一用……
感謝打賞,鞠躬~
☆、第 14 章捉蟲
閒過了頭,日子很難熬。穠華簡直說不清自己是怎麼過的,吃了睡,起床後無聊便去他那裡看看,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帝王的威儀靠數不清的臣子和奴僕來烘托,那些都沒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今上的脾氣還不錯,雖然話裡話外總夾帶一種奇異的試探。拋開這些看,他可以算得上是個溫和的人。禁中長大的孩子,無論心思深淺,血液裡天生有種優雅和高貴,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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