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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千濂目瞪口呆,從前他想造反是沒錯,只想著如何擴充軍力,從未想到他們還有這麼多的優勢,即便是硬碰硬,他們也未必會輸,若當真如沈墨所說的這般,這天下……好像……唾手可得。
“那……那……”謝千濂從未聽沈墨說過這麼多話,一時有些反應不及,舔了舔乾澀的唇,茫然問道:“那小墨……你到底,反是不反?”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勤政殿的窗又被開啟了,陽光投進去,很暖,斜斜照在雲晉言的書桌上,攤開的書本,雪白的紙張,遠遠看去有些刺眼。雲晉言面色柔和,手持硃筆,目眺窗外,微眯雙眼,淺淺的笑,好似揉碎的春光,起起伏伏。
在一邊磨墨的魏公公不由多看了雲晉言兩眼,在他身邊近七年,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情,沒有掩飾的柔色,沒有偽裝的溫和,隨之周身的戾氣也淡得幾乎嗅不到,以前,人前的謙和溫柔是外皮,人後的皇上是冷然的,冷得從來察覺不到勤政殿內暖爐的存在,帶著一絲倦氣,他從來不敢直視。
雲晉言手下是一幅雲國地圖,手裡的硃筆停留在西南,平西王所轄地域被濃墨著重圈出,硃筆停在正中的西南郡,遲遲未曾落下,最終滑到東面,沿著濃墨的圈線,又圈住一塊地方,喃喃道:“用這幾個城鎮來換解藥,你覺得夠否?”
魏公公心中猛地一跳,這殿中再無他人,皇上這話只能是在問他,抑住緊張,喏喏道:“老奴無能,不敢妄言。”
“呵呵,”雲晉言放下筆,又將目光投向窗外:“你知朕為何從不開勤政殿的窗?”
魏公公還未開口,雲晉言又道:“從這窗,看得到紅鸞殿的後花園,從前黎兒總在那裡等我,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雲晉言臉上又有了恍惚的笑意,魏公公不自覺隨著雲晉言的目光看過去,窗外一片翠綠,皆是新發的枝椏,雲晉言所說的紅鸞殿,是指桃夭殿,可這邊離桃夭殿著實是遠,如何能看到?仔細瞧了兩眼,才隱約看到來回走動的工匠,的確是桃夭殿,失火後再次重修。
“擬密旨,令雲大將軍暫緩調兵,去西南郡和談,以東面十城,換解毒丹藥。”
晨露殿一如既往的安靜,殿外站滿了宮女太監,無人出聲,殿內只有黎子何和殷奇二人,黎子何半躺在貴妃榻上,淺淺喝著茶,殷奇跪在地上,瑟瑟抖抖交出一個小包袱。
“殷御醫好速度。”黎子何面上施了粉黛,面上不再憔悴,笑道:“殷御醫可知裡面是什麼?”
“微臣不知!”殷奇磕了一個頭,兩手捧著包袱,不敢大動。
“你不妨開啟看看?”黎子何微微揚眉,斜眼睨著他,喝了一口茶。
殷奇不知是進是退,不敢得罪黎子何,慢慢開啟包袱,隨著手裡的動作,瞳孔漸漸縮小,渾身上下戰慄起來,連呼吸都不順暢,跪著的雙腿都支不住身子,幾乎要坐下去。
包袱裡,用碎步裹得好好的,只有兩樣物事,一根簪子,不知是何木材所制,看起來很細膩,刻了幾朵不知名的花,簪子尾端有一個“黎”字,另一件,幾乎將他的手燙到,血玉,鳳印。
“殷御醫將東西放在桌上吧,本宮還有些事需殷御醫幫忙。”黎子何隨意瞟了一眼殷奇手中的東西,看向裡間的方桌。
殷奇早已被嚇得沒了思考能力,聽著黎子何的話便匆忙起身,兩腿抖著,雙手始終保持原來的姿勢,進了裡間才有些回過神來,看了看裡間的各種奢華,心頭更是懼怕,眾人皆知,當年鳳印隨著季後的離世消失,如今這個女子,刺傷皇上毫無罪責,反倒讓皇上親自去接,受盡寵愛,連那白貴妃都比不上,如今又手持鳳印,難免讓人心生猜疑……
“殷御醫,最近本宮身子不適,前後看過幾名御醫都未見好轉,本宮本就會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