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2/3 頁)

不妥，又將藥瓶遞給侍女越：&ldo;你為夫人上藥，去馬車內吧。&rdo;

侍女越接過藥瓶，扶著杜荔陽走向車內。侍女越含著淚，幫杜荔陽牽開傷口四周的衣服，撒上藥粉，再從隨身的包裹裡取了一條束帶來把傷口包紮妥當。這中途，杜荔陽皺著眉，咬著唇，沒坑一聲。等處理妥了，她道：&ldo;路上換衣服多有不便，將我那件紅色斗篷取出來我披上，這樣便可遮一遮這被血汙了的衣裳。&rdo;

侍女越趕緊取出斗篷為她披上，果然，殷紅的顏色將血漬隱匿得了無蹤跡。

‐‐

一行人顛簸一路，總算在四日後的黃昏時進了郢都。這速度已算快了，若不是蔡從一路催促，大約還有一兩日才到得了。蔡從之所以如此，一是為了杜荔陽的傷，二是怕途中再遇不測。

馬車停在了司馬府門口，蔡從在車外恭敬道：&ldo;夫人，已到府上，請下車。&rdo;

侍女越打起車簾，扶著杜荔陽走下車來。透過白紗，杜荔陽看到一處氣派的門楣，匾額上的字她不認得，她卻曉得寫的是什麼‐‐司馬府，她後半生的歸宿。一步一步踏上臺階，大門的顏色，守衛的府兵，門楣的高度，這一切，莫名的竟讓她產生了一種故地重遊之感。難道她曾在夢裡來過這裡？

進了大門，清伯便迎了上來，向杜荔陽行禮，&ldo;夫人。&rdo;又對蔡從一禮：&ldo;大人，公子今早到的府中，已交代了老奴，夫人來了，便住雲水居。&rdo;

蔡從道，&ldo;如此，&rdo;又向杜荔陽道，&ldo;夫人，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下去歇息吧，您的傷還沒好，待會從去請府醫來為夫人診傷。&rdo;

杜荔陽點點頭。

蔡從向清伯道：&ldo;清伯，那便帶夫人去雲水居吧。&rdo;

杜荔陽在侍女越的陪同下隨著清伯而去。一路穿廊繞徑，當路過一處小院時，那小院門口站了兩個侍女，見著她福了福禮，她也沒在意，跟著清伯繼續前進。哪曉得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細小的聲音：

&ldo;嬌，這便是公子娶的那位鄖女？&rdo;一個女子聲音道。

&ldo;想來是的。&rdo;另一個女子聲音嘆著氣。

&ldo;遮著面做甚，想來一定是面目太醜，羞於露面，還是我們公主好看。&rdo;

&ldo;是啊，若公主在，哪裡會輪得到她做夫人。&rdo;

背後的議論聲漸漸遠去，杜荔陽聽得不太真切，但隱約聽到了&ldo;公主&rdo;二字。

她開口問清伯：&ldo;方才那處，是何地？&rdo;

清伯笑道：&ldo;回夫人，那處是香蘭居。&rdo;

&ldo;住著何人？&rdo;

&ldo;這……&rdo;清伯猶豫道，&ldo;曾住著鄢國公主。&rdo;

&ldo;鄢國公主？既是鄢國公主，怎麼住在此處？&rdo;

&ldo;夫人大約還不知，之前公子曾與鄢國公主定親，只是……只是還沒等到成婚，公主她……她……就出了意外。&rdo;說著，清伯傷感起來。

杜荔陽驚了一驚：&ldo;意外？那位公主怎麼了？&rdo;

清伯搖搖頭：&ldo;老奴也不知，那公主掉下懸崖，公子他到現在都不停地派人尋找，至今都沒有下落。&rdo;

&ldo;掉下懸崖？那豈不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