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怎麼了?(第2/3 頁)
特別是褚太平見到人來,糯米一樣乖巧地喊了一聲“娘”。
這一聲差點讓褚夫人抹了淚,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家太平都知道喊娘了,不再是以前木訥得毫無反應的樣子,那些揪心的日子明明就在昨日。
范雎迎了上去,多是褚長曲的感謝之言。
其實褚長曲現在的情況特別微妙,因為他是趙人,趙國的官吏,和一個秦人走得近了些,自然會被無數人詬病,光今日,他就不知道聽了多少陰陽怪氣,或者刻意的打壓。
但他本就有迎接秦國使臣的職責,加上他兒子又在范雎這治病,不可能避得開的。
客套了幾句後,范雎突然拿出幾個布幣遞給褚長曲。
布幣雖然有一個“布”字,但並非布做的,而是金屬鑄的小鏟子形狀,趙國使用的多是這種布幣,三晉之國也有使用,但不如趙國這麼普及。
范雎指了指才砌好的半人高的對著街道的牆,說道:“我準備在此做一點以謀生計的小生意,還麻煩褚大人將這稅錢交給稅官。”
褚長曲面色古怪,眾人皆知,這秦人來邯鄲的路上,物資和文書全都丟失了,肯定得想辦法自謀生計。
但一秦人在邯鄲做生意能有人上門?且趙國的生意只能在市集中進行。
現在范雎讓他去將稅錢代交給稅官,這其中就有些說法了。
怎麼說呢,若他將這稅錢去交給一小小的稅官,那小稅官肯定不敢不收。
一但稅官收了稅,那麼范雎在邯鄲在此做生意就符合了規矩,最多就是趙國的稅官多了一個收稅的地點,得按時跑過來收取商稅。
市集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統一地點收稅,避免逃稅,稅官若願意多跑一趟,自然也符合規定。
但他若將這稅錢帶去給主管稅務的大官員,那別人就未必看他褚長曲的面子了,第一時間估計得將這個錢扔地上,還得辱罵他褚長曲一番。
也就是說,范雎這謀取生計的途徑成不成,就看他將這稅錢交給他能不能壓得住的人了。
看似一小事,其實太為難人了,原本現在等著拿他把柄的人就能排一長街。
這時范雎說道:“想必不過數日,趙王便會宣我覲見,若我忙於生計,恐怕是沒時間去見趙王的。”
范雎也不覺得難堪,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一窮二白,連吃飯的錢都沒有,若沒門道,他和秦國小質子都得餓死,到時餓死質子的可不是趙國人,就算傳到秦國也找不到發難的藉口。
褚長曲看了一眼范雎。
范雎若宣而不見,邯鄲上下必定震怒,但第一個掉腦袋的絕對不是范雎,而是他這負責相關事宜的官員。
這秦人是想緊緊地將自己綁在一起,雖然沒有明說,但事事都在表明,現在這種情況,只宥范雎過得好,他褚長曲的日子才能安穩,甚至更進一步。
他這上升的渠道,恐怕要頂著無數趙國人的罵聲。
果然不是一個好差事。
褚長曲又看了一眼兒子,然後沉默地將幾個布幣收了起來,從未覺得幾個布幣能如此沉重。
不過一個秦人想在邯鄲以此謀生,若有趙人會來光顧他將自己腦袋擰下來。
范雎也鬆了一口氣,不然真得餓肚子了。
結交褚長曲的確是一個明智的抉擇。
褚長曲內心哀聲嘆氣地將小孩接走。
范雎想了想,又靠近門口的趙將扈輒,也不顧對方冷淡的表情:“扈將軍,我向來喜歡研究地母器皿,我見扈將軍手上這隻邯鄲宮燈頗為奇妙,不知可否借我研究一二?”
范雎是真的對地母器皿充滿了興趣,一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及可能就與地母器皿有關,二是歷史上為何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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