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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芮拉著他的手不放。
單以菱安慰道:「芮芮乖,父後一會兒就回去陪你。」
茜芮被領出正殿,單以菱摸摸鄭元澤的手,坐回原位,太醫很快過來了。
端君侍被下了毒,人雖然救了回來,卻……
鄭嘉央道:「卻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端君侍到底怎麼了?」
太醫常尋遠嘴唇張合,停頓幾次才把一句話說全。
「端……端君侍他,他今後……都,不能再生育了……」
殿內一片寂靜。
鄭嘉央沉默兩息,冷下臉來,「糕點是誰端給端君侍的?」
一層一層剝查下去,很快找到一個小侍身上。
他跪在地上,神色惶恐,接連磕頭,「俾、俾子什麼都不知道,求皇上明察!」
鄭嘉央問道:「端君侍糕點裡的毒,可是你下的?」
「……端?」原本求饒的小侍聞言抬頭,看向宮侍所坐的位置,看到原本該在這裡的人不在這裡,不該在這裡的,卻還在。
他毒錯人了!
他本已必死,可如今他的家人也活不了了。
小侍驚恐回頭,拼了命磕頭,哭道:「求皇上明察!求皇上明察!」
鄭嘉央深色平淡,「抬起頭來回話。」
小侍慢慢抬頭。
單以菱原本坐在一側靜靜看著,在看清小侍的面容後,上睫不自覺上睜,撐圓了眼睛。
是杏微!
曾是昭安宮的侍子,兩年前因為照顧茜芮不周,被他打發回了小侍所。
鄭嘉央顯然也認出了他,側眼看了眼單以菱,略帶懷疑。
單以菱心中一慌,還不等害怕,便想起了她那會兒說得:
「勞煩君後,一會兒和朕演一場戲。」
原來是場戲。
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來龍去脈,單以菱抿了下唇,心下安穩得坐著。
鄭嘉央看著杏微,凝眸,「朕看你有些眼熟,在哪個宮裡伺候?」
杏微深知自己做錯了差事,但他只要能把髒水潑到君後身上,也許他的家人還不會死。
杏微急忙低頭,「俾、俾子粗笨,現在在花房當差事。」
「從前呢?」鄭嘉央問。
杏微沉默不語。
鄭嘉央沒了耐心:「來人,將他帶去刑所,好好審問。」
杏微一頓,繼續磕頭,喊道:「皇上,俾子沒有,求皇上明察!」
侍衛拖行,杏微忽然看向單以菱,而後對鄭嘉央大聲喊道:「不關君後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自己恨他,與君後無關。」
嗯,確實是和他沒關。
單以菱撥了下腕上串珠,什麼都沒說。
聞言,鄭嘉央看向單以菱,「君後有什麼要說的嗎?」
單以菱起身行禮,「回皇上,他確實曾是昭安宮的小侍,但兩年前臣侍便把他打發走了,今日的事,臣侍不知。」
鄭嘉央皺眉,沒說怪他,也沒讓他起身。
都是一面之詞,無法下決斷。
端君侍的娘——邵安起身,心中頓痛,跪下悲聲道:「回皇上,一個花房的俾子,不可能有謀害君侍的謀算和能力,還請皇上明察!」
鄭嘉央道:「欣榮,你親自領著人,去他房裡和昭安宮,仔細查詢。」
話落,看向單以菱,補了一句,「只是二皇子年紀還小,千萬不要驚著他。」
單以菱放下心來,抬起頭看她。
鄭嘉央道:「你先起來,若君後清白,朕一定不會放過攀咬君後的人。」
單以菱:「……多謝皇上。」
話雖如此,單以菱覺得自己一定不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