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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淡漠模糊的記憶一寸寸侵佔,感染。人都是到失去時,才發覺永遠有一些人、一些感情,今生無法捨棄,久久不能忘懷。我以己度人,聯想到自己日益衰老年邁的父母親,家鄉的種種美好,逝去的青春,自己那再也回不去的純真少年時代,才慢慢體會出當事人當初經歷的生活變故與心靈衝擊。
夜深人靜時想起,忍不住淚流滿面,因此想要為這一家人寫一篇文,平凡而生動的一家人。
小北近些年很忙,又買了一輛運人辦貨的“保姆車”。每次見到,車裡都裝著一堆一堆的圖書,有些是他設計出版。
那時見面,就是吃飯聊天,常去海底撈吃火鍋,或者城裡某家“郭林家常菜”。那是我們的根據地!
小北平時不會經常提他爸爸,也不提愛人。最常掛在嘴邊的是那一群狐朋狗友,亮亮長亮亮短。他的摯友亮亮最近又弄了一個生意,投了很多錢,如果賠了就要損失掉一套房子。這人總之很襯房子,在城裡和望京都有高階公寓,是個款爺。亮亮又來找他談心,訴說感情上糾纏不清的苦惱,每回在酒桌上被小北狠狠地噴一臉,再抽倆大耳歇子抽回去,才能消停數月,然後故態復萌!
我問:“亮亮後來,還有女朋友吧?”
孟小北夾著煙說:“小蜜,不能算女朋友。”
我說:“這樣不好,你也不管管他。”
孟小北說:“有些人生活方式,十多年已經成為一種固定的模式,也能從某種程度達到和諧統一。他和他家裡那位感情很穩定,不會輕易分開。亮亮也不傻的,他要真傻他做不成生意。手裡攥那麼厚的家底兒,家裡需要有個人為他持家、管錢,大後方要穩定。他的錢都擱在他媳婦手裡,錢絕對不給外人,他精著呢。”
我:“說實話,你有沒有小蜜?”
小北笑道:“你看我像麼?”
小北不介意講出一些私事,但也不會隨便對誰都講。並非因為懼怕,而是不願被周圍人過度八卦圍觀,沒有必要炫耀生活。小北笑說“網上的腐女太彪悍”。
小北和他那位當家的,在一起也已十多年。
我問:“有過厭倦嗎?你們倆吵架嗎?”
小北說:“吵架那肯定有過,誰家不吵架啊?你和你們家陳先生不吵?”
我很煩地說:“吵啊!我不寫文就沒事,只要閉關寫文一定要鬧,說我眼裡沒有他了,男人都是吃奶耍賴的小孩!”
小北說:“就是這樣!我倆一般都是互相埋怨對方太忙,不顧家,賺錢賺得容易情淡愛遲,其實感情上沒什麼值得吵。”
“嫌我不做家務,不洗衣服,我有時候一件衣服連續穿一星期不換,他就煩躁了,說把我連人一起塞洗衣機裡洗了!”
我說:“典型的老夫老夫模式麼,真膩歪。”
小北一笑,雙眼就眯起來,不帥,但是夠壞,招小姑娘喜歡的那種壞吧。孟小北說:“小時認識的人,就是青梅竹馬,後來再認識的,感情深度上就沒法比,怎麼都比不過舊的。就像我畫畫用的那幾杆鋼筆,筆尖都讓我磨彎了快磨禿了,金屬的都能磨掉一毫米,可我還是喜歡用那幾杆舊筆,用順手了,換新的我就看不慣。”
感情能夠有多麼忠貞,那些肉麻浪漫詞彙,是言情耽美小說裡的描寫,未必是真實生活。
真實的生活相對平淡,其間有各種波折與不完美。九十年代那時,是社會發展最迅速各方面日新月異的時代,社會上的年輕人都在大步飛快地朝前走,在改變自己,也改變時代。孟小北算半個圈內人,那時經常接觸的風頭正勁的明星名人,很多人的人生都發生巨大變故。那個唱《大中國》的高楓後來死於隱疾病症,毛寧因為同性戀愛風波遇刺,羅琦和謝東都吸毒了,楊鈺瑩因遠華案隱退出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