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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粥只是溫熱,沒多燙,只髒了衣裙。
阿照冷凝了車外人一眼,面上的不高興很明顯。只見她拿起綠蘿那碗沒喝完的粥,猛地掀開車簾,直接連碗帶粥的扣在了慕容燼頭頂上。
那一瞬間,慕容燼想殺人。
黏糊糊的溫粥,從北燕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頭頂淌下,直接糊了他一臉。
騎馬趕上的陸齊正好看到這一幕,嚇得大驚失色,連慕容燼還偽裝著都忘了,抬手就要去給他們殿下擦,好在被慕容燼黑得能擰出水來的臉色嚇縮了回去。
慕容燼牙咬得死緊,抬手自己拿下那碗,頂著一頭白粥,冷冰冰的回望著嘴角勾起的永樂公主。
見他如此狼狽,阿照嘴角微揚,語氣帶著幾分愉悅道:「馬車太快,本宮沒端穩,粥就賞你了。」說完,放下車簾,重新坐回了車裡。
然而慕容燼卻因那『賞』字,差點沒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太子吃癟的窘樣可不是誰都能看到的,陸齊驚愕之後,極力強忍著臉部肌肉的跳動,咬著下唇,低著頭,儘量用對下屬說話的語氣道:「那個……天涼,趕緊下去弄乾淨。」
這話說完,陸齊又看了眼頂著一頭粥的太子殿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慕容燼的臉色更黑了,此刻馬車已停。他冷睨了眼身後的車簾,狠砸了那碗,丟了韁繩下了車。
聽到碗破碎的脆響聲,馬車裡的阿照又掀開了的車簾,眯眼帶笑的望著陸齊:「陸大人,那碗是白玉琉璃的,本宮的陪嫁,挺貴的,大人可懂本宮的意思?」
沒走遠的慕容燼背脊一僵,步伐更沉重了。
陸齊看著馬車下碎成幾片的白碗,一陣的心肝肺疼。白玉琉璃啊,一盞千金,還是黃金的金。這盛涼的丫鬟是不是都不識貨啊?竟拿白玉琉璃碗來盛粥,可恨!
雖內心抓狂,他面上卻是不顯,趕緊點頭道:「懂,下官明白。公主放心,等到了北燕,下官定會稟明我朝太子殿下,讓他賠的。」
前提是太子殿下願意賠!
「那陸大人可要記得稟明瞭,若是賠不出一模一樣的,一千兩黃金本宮也是收的。親兄弟都得明算帳,何況大難臨頭都要各自飛的同林鳥,對吧陸大人?」還沒到北燕便想圖謀她的嫁妝,這讓阿照不得不懷疑,兵強馬壯的北燕國東宮,是不是很窮?
「是、公主說得是…」陸大人嘴角的笑更僵了。
阿照也沒猜錯,北燕如今的東宮的確很窮,太子殿下的銀子都拿去擴充套件勢力去了。如今的東宮,那是能省一點是一點,就拿太子片刻都不離身的那破香囊來說,又破又舊還醜,都六七年了,硬是沒捨得丟。
慕容燼弄乾淨再回來時,阿照已經回了大紅馬車上,只這一回趕車的,換成了她帶來的戰衛李忠。
見到他回來了,直接讓那戰衛將韁繩給他,進來陪她下棋。
慕容燼沒接韁繩,冷聲道:「我陪你下一局,若贏了,馬車還是他來趕。」
「若你輸了呢?」
「若我輸了,全憑公主處置。」他望著他,那張平平無奇的麵皮上,眸光生輝。
「好。」阿照單手撐著腦袋,眉目微轉,爽快答應道:「若你輸了,日後就留在本宮身邊當個馬奴吧!」
「……」慕容燼沉默著上了馬車。
這賭注,貌似他虧了點。
車馬未停,寬敞的馬車上,二人相對而坐。阿照執黑,他執白,黑子先行,白子緊追其後。然,不到片刻,白子便連吃了黑子六子,之後便是你追我趕的圍堵起來。
棋能定性,亦能品人。
阿照覺得這人,現在性急了些。追得太勤,著實不好對付啊!
隨著兩人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