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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憶姑娘認真地望著扶桑一叟說道:“我知道方才兩掌挨的不服,這樣吧!我們這場不算,讓我再攻你幾掌。”
扶桑一叟凝視了姑娘半響,但見姑娘滿臉純真,眸子裡流露著聖潔無邪的光輝,霍然輕輕地嘆喟一聲,這一聲微輕的嘆息,轉即點頭而笑,慢慢地說道:“也好2”
說著雙手下垂,屹然而立。
綠憶姑娘慢慢舉起右手,露出欺霜蓋雪,玉潤渾圓的手臂,玉掌一翻,閃電般的一連拍出三掌。
肖承遠小俠站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在南海也親自領教過這三掌的厲害,但見掌風起處,幾乎罩蓋了扶桑一叟上身所有的要穴。
扶桑一叟也端的了得,身形一縮,頓矮三尺,成了兩尺不到的侏儒,隨著掌風,像是流星閃電般的,在方圓不到一丈的地方,閃躲騰挪,居然連衣袂都未沾上掌風。
三掌剛過,扶桑一叟呵呵一笑,剛欲停下身形,突然,綠憶姑娘右掌連震,又是一連三掌。扶桑一叟就在這一瞬間的分神,“啪”、“啪”,一連兩掌,都拍中左右“肩井”,震得扶桑一叟身形連晃勉力穩住,漲得滿臉通紅,身形一長,沉聲說道:“娃娃!你姓甚名誰?你師父何人?”!”
綠憶姑娘悠閒地收手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扶桑一叟點頭說道:“你在一掌三式之間,能夠擊中其二,娃娃你可以自傲武林無敵,如此說來,老夫久睽中原武林,後起之輩已是不可輕估,今日沂山之事,老夫認敗,但願再次東渡深入中原,你我後會有期。”
扶桑一叟如此坦然認敗,撒手而去,使站在一旁的肖承遠小俠,大感意外,而且認為是極不合於常情。以扶桑一叟功力如此之純,存心前來中原問鼎武林,深謀已久,存心找玉扇書生和崑崙二子相較高下,如何竟在綠憶姑娘小施神掌之下便斷然而去?
綠憶姑娘卻不然,沒等扶桑一叟說完,便攔住仰面問道:“老鬼!實踐諾言,就如此撒手而去,有這等便宜事嗎?你自認敗績,還不把我藍姐姐放出來。”
扶桑一叟霍然呵呵冷笑,說道:“娃娃!你還要趁風扯滿帆嗎?海惠寺前你能搏得老夫口認一敗,是你畢生之幸,再不知足,你就自取其辱了。”
綠憶姑娘一見扶桑一叟自食前言,頓時嬌叱連聲,右手“笑指天南”,左手揮動碧玉琵琶,一式“技雲見月”,雙招併發,右取“將臺”,左擊“面門”,但見姑娘柔發飄拂,綠裳生風,琵琶帶嘯,手指勁生,以疾風驟雨之勢,欺身攻來。
肖承遠小俠雖然和綠憶姑娘相處未久,但是,只見姑娘秉性率真,舉止溫柔,即使與人對手過招,也鮮少閃動身形,搶攻出手。今日在海惠寺前,竟然搶身直進,揮動碧玉琵琶,顯然姑娘已動真怒,這變招並進,是全力施為,勁道之強,當真是凌厲無比,只此一招,已足夠武林高手濺血橫屍。
可是,扶桑一叟卻是神色不動,眼見姑娘如閃電一招攻來,身形猛然一錯,長袖一吐,雙袖交揮暴喝一聲:“好厲害的娃娃!”
這一聲叱喝未了,只聽“鏘”地一聲,宛如巨浪驚濤,凌空蓋下,震得肖小俠心神一陣浮動,氣血都為之上衝。
原來扶桑一叟雙手拂出,正是中原武林外功之極的“鐵袖神功”,長袖拂出如鋼,陽罡之勁,力若千鈞。扶桑一叟估計如此硬碰一招之下,斷毀琵琶,為意料之事。
沒料到綠憶姑娘雙招並出,暗藏一實一虛,姑娘蕙質蘭心,心竅玲瓏,焉能一上手便要著道之理?右手“笑指天南’,虛實兼備,左手碧玉琵琶才是硬招。當下—見扶桑一叟拂來陽罡之勁,力道驚人,知道這老鬼雙袖功力超凡,右手立即化指為掌,立攻一招“閒掏歲月”,輕描淡寫地藉勁化力,卸去罡勁。左手還是原式不動,琵琶右撥上挑,正好扶桑一叟的袖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