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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及四成,可是滿掌“冰骨寒針’卻不是等閒之物。單眼惡殘得來別人,頗為不易,如今滿把撒來,而且挾著“冰爪功”力,扶桑一叟雖然目空一-切,卻也不敢小視這“冰骨寒針”。只要有一枚沾中扶桑一叟的衣袂,英名自落千丈,遑論與崑崙二子和玉扇書生作對。
扶桑一叟凌空錯腰收勢,回身大袖一拂,狂飆一卷,滿天流光銀雨的“冰骨寒針”,化為泥牛入海,飛向無影無形,單眼惡殘功力不足,機警有餘,掌發暗器目的在救藍玉珍對空一震之危,自知無法傷得扶桑一叟毫髮。所以,一經發出掌力,立即穿身疾閃,閃過一邊。要不然,這回袖一拂之勢,單眼惡殘就無法承受這餘波盪漾。
扶桑一叟拂出一袖,憤然落回山門之前,忽然一睜雙眼,湛湛精光,在藍玉珍和單眼惡殘身上一轉,霍地仰天哈哈大笑,聲震山嶽地朗聲說道:“小娃娃!老夫從來不計武林規矩,但知優勝劣敗,勝者僅存。今天念你小娃娃有如此難得之膽氣,能與區區一個無名的殘廢,單闖沂山海惠寺,老夫要入鄉隨俗,還你娃娃一次中原武林的公道,不再以大欺小。”
藍玉珍僥倖渡過一掌之危,不但沒有懼意,反而激起豪氣倍生,昂頭叉手,氣派昂藏。大凡一個人能夠把“死”字看淡漠,雖泰山崩於前亦色不變。藍玉珍自幼師承清曇神尼,及長行道江湖,所接均是武林正義凜然之俠義人士,寧斷不曲,寧碎不全的氣魄,蘊育早成。所以知道目前的處境,是危機四伏,隨時都可以濺血橫屍於這海惠寺的山門之前。但是,姑娘斷然不會屈服扶桑一叟這種氣焰之下。
當時藍玉珍神色不變的也自呵呵冷笑一聲,指點著扶桑一叟,說道:“扶桑老兒休要狂妄自大,恁著小爺手中寶劍我要闖一闖你這自以為龍潭虎穴的海惠寺。即使你老兒龜縮不前,小爺也要懲你一個狂妄不羈藐視武林之罪。”
這一番話說得神情自如,音韻鏗然,根本就沒有把扶桑一叟放在心上。
扶桑一叟不但不動怒氣,反而縱聲狂笑,說道:“妙!妙!老夫居住東瀛,從無人敢如此對老夫說話,你娃娃膽敢如此,老夫聽來新鮮,不計較這些,反正崑崙二子來時,少不得要算一筆賬。”
扶桑一叟說到此處,突然笑容遽收,臉色一寒,兩隻細眼睛光凌厲地一掃,厲聲叱道:“你們三個無用的東西,空自在東瀛苦練如許年月,連一個小娃娃都鬥不過,還有臉站在那裡,還不與我滾回去。”
三個不可一世的和尚,在扶桑一叟面前,簡直連孩提之輩都不如,當時連大氣都不敢出,垂頭喪氣地回到海惠寺山門之內。
扶桑一叟連正眼都不曾瞧他們一下,倒是頓時一換笑臉,眯起細眼,向藍玉珍說道:“老夫要活擒於你,只是舉手之勞,只是老夫喜愛你娃娃這份桀騖不馴的脾味,要讓你敗一個心服口服,”
說著回手一指站在兩邊的四個小沙彌,說道:“這四個小和尚,論年紀都較你娃娃為小,要他們放手聯攻,你娃娃當不致說是以大欺小吧!”
言猶未了,右手長袖向外一吐,厲喝一聲:“給我拿下來,”
這一厲喝,無異於平地一聲焦霄,藍玉珍的心神都為之驚然一震。就在這一瞬間,四個小沙彌應聲而起,土黃色僧衣,平地捲起四朵黃雲,電閃騰空掠起,從五丈多的高空,分向藍玉珍和單眼惡殘二人落去。
平地閃身一拔,騰空五丈多高,這份輕功在當前中原武林也是駭人聽聞,位於一流好手之翹楚而無愧色,單眼惡殘看在眼裡心中暗吃驚。就憑這份輕功,單眼惡殘要與人相差很遠。
幾乎與四個小沙彌騰空掠起下撲的當時,藍玉珍姑娘突然一聲清叱入雲:“且慢!”
雙臂行功,疾演“趕山填海”的架式,“呼”、“呼”兩聲,迎著凌空而落的小沙彌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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