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3 頁)

&ldo;丹青牡丹，妙哉。&rdo;桓南稱讚。

李緋煙笑著將畫收回抱在懷裡，對桓南道：&ldo;我出去一趟。&rdo;

待到李緋煙回百草堂時，天邊紅霞絢麗，連帶著李緋煙的心情更加愉悅。

李緋煙哼著小曲兒轉過身來合上百草堂的大門，只是不經意的一個抬頭，李緋煙閉了嘴，關門的手也頓住停止了動作。

那時一張活在記憶裡的熟悉的面孔，而這面孔又比記憶中的成熟穩重了幾分。

街邊桃樹長出的綠葉被霞光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紅色，閃得人有些眼花。李緋煙眨眨眼一臉呆滯地盯著那人，不說話。

霞光落在那人月白雲紋底的錦服上，落在那人姣好的面容上，李緋煙覺得虛幻。

黎昭微笑著，看著扶著門框因為沒有反應過來而呆滯的李緋煙。亦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路人的頻頻注目，才拉回了李緋煙的思緒。

朝黎昭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李緋煙轉身去了後院。黎昭出現的太突然，讓李緋煙一時間不知所措。她知曉杭州離江南城不遠，卻從來沒有想過黎昭才到杭州就直直趕了過來。

&ldo;桓南。&rdo;李緋煙帶著歉意倚在廚房門口，&ldo;我有事，就不同你一道吃飯了。&rdo;

廚房內，桓南正在炒李緋煙心心念唸的魚香肉絲，聞言，他只輕輕點了下頭。

李緋煙與黎昭沿著沅水走了很長一段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時辰，大家都回家吃飯去了，沅水邊上幾乎沒人顯得冷清。不過好在景色不錯，芳草萋萋，楊柳依依。

若換做平時，李緋煙少不了在心裡感嘆一番&ldo;人人說盡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rdo;古人誠不欺我，而當下卻沒這個心情。

是黎昭先開的口，&ldo;你姐姐她，很好。&rdo;

&ldo;嗯。&rdo;李緋煙點頭。

&ldo;可怨我？&rdo;黎昭問。

李緋煙取出梨花玉佩在他眼前一晃，道：&ldo;白刈辰，其實你比我清楚，我不適合皇宮。&rdo;

黎昭重重嘆了口起，&ldo;是啊。&rdo;

又是一陣無言以對。

半晌後，黎昭認真道：&ldo;渺渺，你爹爹是真的愛你。&rdo;

李緋煙悽然一笑，她垂下眼眸，諷刺道：&ldo;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rdo;

黎昭想再說些什麼，李緋煙轉了話題，她問：&ldo;江意德呢？&rdo;

&ldo;行宮裡總得有人頂住。&rdo;黎昭心知她不願討論那個話題，只能作罷。

&ldo;你這般急匆匆的來，恐不是問我怨不怨你這般簡單吧？&rdo;李緋煙故作輕鬆地眨眨眼。

黎昭先賣了個關子，&ldo;清平可與你提起過顧愛卿？&rdo;

&ldo;真的啊？&rdo;李緋煙將信將疑，&ldo;這麼可能。京城的人不是差不多都知道我不能……顧將軍怎麼會同意呢？&rdo;

黎昭搖搖頭，&ldo;顧長淮膝下有子，自然不會介意。&rdo;

&ldo;顧長淮這般任性？&rdo;李緋煙皺眉道。

&ldo;世人再任性恐怕也不及你。&rdo;黎昭失笑，她還好意思說人家任性。

第十八章

江南城中，煙雲樓上，白衣男子負手而立睥睨整座城池。

&ldo;她近日如何？&rdo;白衣男子冷冷道。

程一如實回答：&ldo;很聽話。&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