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2/4 頁)

李然雙眉一皺，開誠布公地開了口：&ldo;嬤嬤，我都知道了。&rdo;

老嬤嬤臉上一怔，嘴唇顫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李然走過去，扶她坐到椅子上：&ldo;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是不是？&rdo;

老嬤嬤一聽，臉上立馬掉下一行淚來，望著李然的眼中有欣慰也有心疼，說道：&ldo;殿下真是長大了，先皇那日抱著您回來的時候，老奴還記得是一個晴朗的冬日，太子殿外積了厚厚一層雪，殿下當時又瘦又小，先皇也一臉的蒼白孱弱。這之後，先皇他隻字不提您的身世，只在將您交予娘娘撫養的時候，跟她說了這麼一句話‐‐梅蘭，你若真愛我，便將這個孩子視若已出吧。為了這句話，娘娘十幾年來一直待您如親子，對您的身世更是隻字不問。六年前，先皇臨終時，曾將一個玉佩託人交予娘娘，希望娘娘能看在二十多年夫妻的份上，帶殿下去留國避難，孰料‐‐&rdo;

說到這裡，老人家再說不下去，李然卻已經明白了。

那位皇后娘娘原想帶著他去留國找他另一個老子，未曾想被江訣那廝中途截下，繼而被他強虜了去。皇后覺得有愧於璃柯，自然就跟著殉了情，然後就有了這之後所有的事。

李然沉思片刻，問道：&ldo;那塊玉佩現在在哪裡？&rdo;

老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ldo;那玉佩一直由老奴貼身藏著，娘娘臨終前曾叮囑老奴，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以拿出來。老奴便遵著娘娘的吩咐，這才一直瞞著殿下的。&rdo;

老嬤嬤說著，從衣襟裡掏出一個黃緞的錦包，一層層地開啟來，露出一塊通體透明的白玉佩，那玉佩質地極純，所謂羊脂白玉，大概也不過如此。

更何況，這還是一塊雕龍的白玉，背後刻了一行字，寫的是：相逢未必皆是緣，緣來緣去終成空。乙亥年十二月初二申時。

李然指著那個&ldo;乙亥年十二月十五申時&rdo;，問老嬤嬤：&ldo;這個是什麼？&rdo;

老嬤嬤說了四個字‐‐生辰八字，李然心中一陣驚駭。

江訣沉默著打量了片刻，一臉正容地開了口：&ldo;小然的這層身世，除了您還有別人知道嗎？&rdo;

老嬤嬤見當今天子一臉的正然，知道事態嚴重，連忙搖頭保證：&ldo;陛下放心，此事娘娘只囑託給老奴一人，是以除了老奴再無人知曉，。&rdo;

江訣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喜怒，眼中一片深思。

李然叩著桌子想了片刻，給了老嬤嬤一個安心的笑容，又說了一番寬慰的話，便讓他出去了。

他嘴上雖然在一個勁地寬慰老人家，其實心裡早已經翻江倒海地鬧開了。

江訣原本在沉思，突然間感覺李然朝他射過來的視線，他抬眼看過去，見對方一臉的神色難辨，說的是：&ldo;我們談談吧，江訣。&rdo;

江訣一見他那種神色，心裡就有些不安。

當然，他心裡不安歸不安，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淡定的笑容，說了聲好。

&ldo;江訣，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rdo;

李然臉色平靜，說出的話卻無法讓人平靜。

江訣劍眉一皺，臉色不好看了：&ldo;你想說什麼？小然？&rdo;

李然搖了搖頭，一臉失笑的樣子：&ldo;別裝，你明白我的意思。&rdo;

江訣凝神想了片刻，說道：&ldo;如果你是在擔心柳雯，那朕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拿你與她交易，這兒是北燁，朕說了才算，不是她的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