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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雖有中央空調,也有暖氣片,可到底不如家裡熱和。脫了大衣,只穿著緊身針織裙,她早就覺得有些冷了。
&ldo;繼續。&rdo;袁澤平躺著,眼神卻瞥向她。
&ldo;還進,我怕我一不留神碰你傷口!&rdo;再近,她頭都要抵他肩膀上了。
&ldo;你睡的我左邊!&rdo;袁澤一嘆,逗了這麼久還是神經兮兮。他傷的右邊,就是摟著她都沒問題。
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就像家常便飯。簡凝明明是個經得起風浪的,這會兒卻比他媽還要緊張,怪不得蘇季文留她守在這。
等兩人跟孩子搶被子似的拉鋸戰完成,簡凝的身子差不多已經貼在袁澤身上了。
袁澤一直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簡凝這會兒心裡可不像剛才嘴裡說的那麼坦蕩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離得這麼近,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袁澤結實的肌肉。
被袁澤摟在懷裡,她不敢亂動。十來分鐘後,簡凝覺得自己再不動一下腰都要僵了,又怕自己稍稍抬個手吵醒了他。這麼一會兒,他應該睡著了。
簡凝小心翼翼試探的喊了一聲,&ldo;袁澤?&rdo;
哪曉得兩秒後,頭頂清晰的傳來一聲,&ldo;嗯。&rdo;
&ldo;你知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周嫕棠啊?&rdo;
簡凝睡不著就喜歡找人聊天,別人一般聊會兒瞌睡就沒了,她不是,她說完就能睡。
這會兒看著幾米外的窗戶,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簡凝從袁國邦那句質疑,知道他們查了她的底,卻不清楚查到了什麼程度。
袁澤勾起她一縷髮絲纏繞在手指把玩,側頭將下巴擱在她發頂,&ldo;哪個嫕,哪個棠?&rdo;
&ldo;我寫給你看。&rdo;說完,她就勢抓起袁澤的左手,一筆一劃在他的掌心寫。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粗糲的掌心畫著,像一根羽毛拂過,袁澤被她撓的有些癢,心癢。
確實是要寫,不寫他還真不知道是這麼個字。
掌心被她劃過的地方,有種奇異的感覺,儘管她收了手,那種感覺還存在。
&ldo;棠是海棠的棠。&rdo;
袁澤清晰感到體內有股燥熱從某個角落竄了出來,暗自滾動了下喉結,讓自己轉移注意力,&ldo;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rdo;
剛問完,哪裡知道上一秒還聽話躺在他懷裡的女人,下一秒突然坐起。懷裡的柔軟不在,袁澤隨著她的動作看向她。
&ldo;我覺得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rdo;
作者有話要說: 趕在零點發文,也算今晚。食用愉快。
☆、插pter forty
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打在床邊,袁澤低頭看向懷裡的熟睡的人兒,將床頭的等微微扭開,此刻心頭忽的想起一句詩: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是蘇軾的《海棠》。
袁澤從小在袁國邦的教養下,楚辭詩經,漢府唐詩宋詞元曲張口就能來。他以前從不覺得這些或豪情萬丈或兒女情長的文章有何樂趣,直到現在才知道有感而發的美妙。
簡凝也好,周嫕棠也罷,可是隻有一個棠字是真真切切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她也當得起這個字,艷而不俗,媚而不嬌,是娉婷的姿態。
簡凝從床上坐起,下巴抵在膝蓋上,胳膊環住彎曲的雙腿,說出了周家隱藏多年的往事,語調異常平穩,平穩到袁澤感覺到了她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態度下的糾結和隱忍。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