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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驕子說:“你們誰曾勝過我昊牧天手中之劍?”。
“你們父子比誰都驕傲,一劍贏盡兩宮翹楚,天選院無人敢接劍。獨戰中樞群雄,問末修仙七界,誰敢忘昔日那一劍?”中年人喃喃自語著,微展的拳頭緊握著,只是想起了什麼,眉宇間掠起一抹惋惜,丹田破碎,根基盡毀。
牧浩且行且進,直至消失在山道的盡頭,梅花怒放之處。無數道目光中的情緒,並未隨著牧浩背影的消失而有所變化,不少西秦的赤虛宮弟子還撅著嘴,只是內心有些莫名的不安。牧浩走的還真是那麼從容,那麼平靜。
只是這抹不安隨著冷風襲來隨之消散,釋師兄就在上面,若是他有幸趕上釋師兄,能過釋師兄手上的劍?想到這,這些弟子微撅的嘴角泛起冷笑,只是帶著少許遺憾,又有錯過一場好戲。
比起這些弟子,少許衣衫襤褸的平民修士則低著眼眸,好似在沉思什麼,隨即再次抬步上前,繼續踏上石階,匍匐前進著。
牧浩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心,望著身旁擦肩而過的梅花,不悲不喜,緩慢前進。他明顯能夠感受到,臺階上傳來的壓迫越來越盛。同時,這片天地間也有著一股壓迫泛起,這股壓迫彷彿有針對性,只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隱約間,牧浩也能夠察覺到這些石階上,有著劍氣正欲透出,踩在其上就像踏上劍刃上,錐心刺骨的疼。幸好牧浩覺得自己,在承受無數次痛苦的洗禮後,能夠含笑的承受著這痛苦。牧浩腳步仍不疾不徐,欣賞著這漫天的山色,風景,雪景。
偶爾抬起頭的時候,牧浩能夠看見山澗間正欲掙扎的的燕雀,寒風冷冽如刀,折斷其雙翼,直至覆滅在風雪中。然而這些燕雀的嘶鳴聲,就像耳旁的風聲,始終迴盪在天地間,誰也不知道,這些嘶鳴聲迴盪了多久,或許至遠古以來就存在著。
牧浩也曾看見過山澗嘩嘩流淌的清泉內,柔弱的魚兒正逆流而上,迎著清冷刺骨的衝擊,直至無力的沉浮下來,被撞上光滑的山石,撞的粉碎。看到這,牧浩不禁想到,在前世他聽說,水中游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是這些游魚忘卻了七秒鐘前的痛苦,逆流而上,這是生來就融入骨子裡的執著,讓它們如此愚蠢,愚蠢的讓人感到可愛,敬畏。
命運往往和意志是背道而馳,燕雀逆風而翔,游魚逆流而上。雖死,但其決心卻不甘束縛於命運,不與草木同腐。想到這裡,牧浩心中就想要登鼎,問鼎赤虛,一覽天地風景的想念,莫名的強烈了起來。往往很多時候,人有了意志或者想法,其腳步就不會那麼沉重,牧浩一路而上,始終未曾在臺階上,留下任何的腳印,雪上花瓣,仍那麼迷人。
璀綠節節而上的竹林,點綴著這白茫茫的雪景。走至這裡,牧浩終於見到了,同樣顏色的背影。雖然看起來,這有些華麗昂貴的衣袍上,盡是雪泥,稚嫩的臉龐上噙著茫然,有些躊躇的看著前方。
橫向而來的山風捲起竹葉,割開這風和日麗的雪景。就像一柄柄利劍,其上的山道上,有著一灘灘血跡,觸目驚心。正是這灘血跡,讓這名弟子躊躇不前,微低著頭。
這是一名來自王公貴族的世子,牧浩腳步很輕,就像和煦的春風拂過,走過這名弟子的身旁。其目光卻未曾在這道身影上有所停留,走向那狂卷的竹葉中,直至一抹飄揚的衣玦,消失在山道的盡頭。
看著牧浩這般雲淡風輕的說過,這名弟子神經質的笑了笑:“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怕。”。說著這名弟子就抬步上前,只是那橫掃而來的竹葉,瞬間就割破了他的衣袍,血淋淋的猩紅染紅了搖曳的雪花,這名弟子的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恐的神情。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遊走於璀綠的竹林間,牧浩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牧浩走了很久,大概有數百米還是千餘米,也未曾再次見到其他的身影。直至在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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