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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就去上學?”唐棠脫口而出。
唐嘉寧轉過頭,難得沒著皺眉,居然還笑了一下:“我去店裡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唐棠“哦”了一聲,又問:“一會兒上課不困嗎?”
唐嘉寧搖頭:“我昨天睡得很早,中午還有午休啊。”
唐棠不知說什麼好了,總覺得他今天心情好得有些莫名。
她不說話,唐嘉寧也就這樣默默等著,連門都沒有再拉開一點兒。
秋日涼風從少年開始積蓄肌肉的手肘下吹入,襲擊到只在睡衣外面披了薄外套的唐棠身上,她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
唐嘉寧這才開口:“我走了,你回去睡吧。”
唐棠點頭,看著大門合上,轉身回房。
這一次躺倒,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她翻來覆去,腦子裡全任非桐緊抿著嘴唇的側臉。
那麼多杞人憂天,那麼多庸人自擾,不就是害怕,不就是擔心自己配不上,擔心負擔一堆,還妄想人一味付出扶持到老嗎?
光是逃避,難道就能找到辦法了?
她按亮了燈,再一次披上衣服,赤著腳走到桌邊,拉開抽屜翻了相簿出來。
有父母還在時的全家照,也有她和當了小老闆後和兩個弟弟的合照。
唐僅從小小的一團長到高過桌子,唐嘉寧也拔高了一截。
是呀,這麼艱難都挺過來了,到底憂慮什麼呢?
她合上相簿,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半圈,摸了手機出來:睡了嗎?
發出去之後又有些後悔,一腔熱血也冷了一半——應當再等幾個小時的,又或者,根本不該主動發這樣的訊息。
手機去很快震動起來,唐棠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接起來。
任非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怎麼完還沒睡?”
唐棠趕緊解釋:“已經睡過了,我是醒得早。”
任非桐的聲音於是沉寂下去,好一會兒才又響起,還夾雜著開門和達菲拉“嗚嗚”的叫聲:“做惡夢了?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唐棠聽到了有些含糊的拖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以及清晰的冰箱門開合,液體注入容器裡的動靜。
她這才恍然他其實是被自己吵醒的,剛才應當還在熟睡。
她長時間的沉默讓任非桐誤解了,連聲音都輕了很多:“唐棠,到底怎麼了?”唐棠握著手機,深吸了口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喜歡你這件事?”
電話對面陡然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沒有了。唐棠等了又等,終於試探著“喂”了一聲。
“在的,”任非桐又有了應答,嗓音比剛才還低啞了不少,“我聽到了。”然後,就是一系列杯子翻倒、重物落地的聲音,達菲拉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唐棠愕然,在聽到他輕聲呵斥達菲拉之後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你沒事吧?”
“沒事——達菲拉,不許舔髒水!”
唐棠邊笑邊掛了電話。
或許是心情好了,迷迷糊糊居然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豔陽高照,滿屋都是被太陽光染紅的窗簾色。
她伸了個懶腰,小腿又有些發脹,腰也酸痠麻麻的,心情卻很好。那通電話不但讓任非桐手足無措,也把她自己的快樂帶了回來。
她哼哼唧唧地下了床,換了衣服,一邊綁頭一邊拉開門,迎面對上的居然是戴著圍裙的任非桐。
“起來了?快去洗漱,”他自然而然地輕揮了一下勺子,“我去把粥盛起來。”
唐棠捏了一把自己臉頰,確定不是做夢,這才腳步蹣跚地走向洗手間。人還沒到地方呢,門先被從裡面開啟了,田欣欣一把將她拉了進去:“你跟我說說,他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