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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許清脆的劍鳴聲在其上泛起,悄然迴盪著。
“你這段時曰去哪了?”直視近在此尺有些出塵的身影,中年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待在墳墓中”牧浩微微行禮道。
“贖罪塔嗎?”中年人眼瞳微縮,他曾在一些夜晚的時候,偶爾想起牧浩,都有些惋惜,甚至困惑著。這平靜有些過分的少年,怎麼會死在贖罪塔中?只是這一刻聽到這解釋,中年人的嘴角,卻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們都以為你都死了,曾經我也是這麼認為。待在那墳墓中將近一月,你還真忍受的住只是,這次為何要走出墳墓呢?”。
“執法者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牧浩的嘴角,綻放出燦爛的笑意,抬起頭,指著那被雲霧所覆滅的青峰,“我想站在那上面,看看那裡的風景。”。
“你落後了很多。”直視這道平靜的眸子,中年人輕聲道:“除去你後面的那些失敗者,你是最後一個登山的。”
“最後一個?”牧浩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這不是很好,往往最後一個出發的人,能夠欣賞到誰也看不到的風景。”。幾片雪絮被風捲落飄過牧浩的臉,落在牧浩的肩膀上。牧浩輕輕拍了下肩膀上的雪花,腳步輕踏,隨意的踏在有些溼潤的青色古階上。
風中泛起微微漣漪,雪冷如刀鋒吹刮在牧浩的臉上。四周無數道目光被牧浩的背影所吸引,這些目光中大多數,仍殘留著震撼。顯然這些人,還未從牧浩出現的一幕中反應過來,也有不少來自西秦的赤虛宮弟子,則是眼露冷笑。問鼎赤虛宮,欣賞風景,這傢伙真的以為先前出發的那些師兄是空氣嗎?
最重要的是,有秦政皇子在。人性的劣根性很多,往往很多時候,他們見不得人耀眼,亦或者說是,見不得跟自己一樣的人,變得璀璨耀眼。反而他們會津津有味的去仰望一些,生來就璀璨耀眼的人,比如秦政,來自西秦的皇子,挑戰西秦各館未曾一敗的天才。比如東伯雪鷹,在赤虛宮中獨領風騷,無人比擬的翹楚。
所以當多數目光齊聚在牧浩的時候,其內大多數都是期待,期待著牧浩如同先前他們那般,直接被轟落。儘管以後者的實力,他們知道這一幕至少不會立即發生,但也掩蓋不住他們眼中的期待。
“山路崎嶇,若想賞景,就要多加小心。”中年人低眸道。
第一步,牧浩踏在結結實實的青色古階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壓迫感,如同潮水般至腳下的古階上洶湧而出站在其上。牧浩有種恍惚的感覺,彷彿置身於沙場中,前方就是敵軍的千軍萬馬橫衝直撞而來,欲要碾碎自己的軀體。
對於牧浩而言,旁人的目光,就像這紛紛揚揚的雪絮。就算是無數道目光匯聚在一起,也無法阻擋住他的步伐。況且牧浩很少去在意他人的目光,而是選擇無視。
牧浩抬起頭,目光掠過一格格的青色古階,他能夠看到那斑駁的陽光掠過怒放的梅花,落在雪上的點點光斑。那裡的美景正賞心悅目,牧浩是這樣想的。嗅著淡淡的梅花香,似乎很享受的吸了口氣,單手負於背後,就像那些故弄風雅的文人,閒庭信步般的走在山道上。
往往很多時候,最後一個出發的人,是最能夠欣賞到沿途的風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牧浩每一步都那麼輕盈,深怕踩碎了落在雪上的花瓣。儘管此刻,牧浩身上承受著恐怖的壓迫,微展的眉頭卻未曾蹙過。
嘴噙著笑意,牧浩時而看著那無盡頭的山道,時而看著搖曳的風雪。佇立於風中的梅花,這一刻牧浩不知為何想起了一道身影,那名拾劍離去的白衣身影。山道明亮,似雪的白衣身影也是那般明亮。
中年人微揚著頭注視著牧浩扶搖而上的背影,恍惚間看到了一名白衣劍客,持劍獨戰天下血染天地的那一幕,也恍惚間看到了那白衣劍客,對著那些自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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