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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江鋒, 「你知道怎麼做吧?」
江鋒躬身抱拳,「屬下明白。」
「你退下吧。」
「是。」
初綠見江鋒退下,站到李彥逐面前, 「殿下。」
李彥逐雙臂搭載太師椅的扶手上,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初綠。
「你一向不自作主張,我對你很放心, 今日為何未提前有示意, 就在酒中兌水?」
「且你對沈亦槿,是不是太過照顧了?」
初綠馬上跪下, 「奴婢以為殿下很想贏過陳言時, 且沈姑娘說起來,也算是殿下的救命恩人……」
李彥逐靠在太師椅一側, 偏頭看著初綠, 「初綠啊, 我知道你有猜人心思的本事, 只是,這次你猜錯了,所以今後別再如此了。」
自她是小宮女險些被宮裡的老嬤嬤打死,得了李彥逐相救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服侍,這麼多年以來,幾乎從來沒有猜錯過主子的心思。
這次又怎麼會錯呢?
但,主子說錯了,那就是錯了,她俯著身子道:「奴婢知道了。」
「起來吧,你經營無憂齋辛苦了,今日之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退下吧。」
初綠起身福禮,「是。」
門被關上的一刻,李彥逐仰頭靠在椅背上,想起方才沈亦槿問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不由苦笑了起來。
是啊,他究竟想要什麼樣的回答呢?
一深入思索,就覺得頭痛欲裂,好像方才消散的酒勁又上來了,他勉強從太師椅上起身,蹣跚著步子走到床前,重重躺了下去。
這酒呀,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亦槿躺在床榻上,輾轉難眠,她總覺得今天的李彥逐有些奇怪,答應同陳言時斗酒很奇怪,問他是不是還愛慕自己也很奇怪,還讓江鋒送她回府更奇怪。
看來李彥逐醉了之後,倒是比清醒時容易相處些。
只是今日在無憂齋所發生的一切,恐怕明日兩人就都忘了,喝醉了都是這般,兄長是如此,陳言時也是如此,李彥逐應該也是如此。
所以今日她沒回答李彥逐的問話,最後還說不敢愛慕之言,恐怕李彥逐也是不記得的。
那就一切照常,湯藥送著,拜帖發著,反正也不費事,等她拿到玉寒蘭草……
對!玉寒蘭草,她明天定然要問陳言時要到玉寒蘭草。
一想到此事,她整夜未好眠,夢連著夢,不是上元佳節李彥逐拒絕自己,就是在宣平侯府陳言時拒絕自己。
還真是可憐,為什麼被拒絕的人總是她呢。
芷寧看著坐在銅鏡前打呵欠的沈亦槿,停下了手裡梳發的動作,「姑娘昨夜可是沒睡好?要不要再去躺一會?」
沈亦槿又打了一個哈欠,「不用,今日還有重要的事,我要出趟門,你別跟著我了。」
「可……」
「芷寧呀——」沈亦槿回頭溫和看著芷寧,「不要擔心,我昨天不是好端端回來了嘛,再說了,之前我出門玩樂哪一次出過事,好啦。」
芷寧撅著嘴,不再說話,繼續給沈亦槿梳發。
「小妹,昨夜聽芷寧說你突然來了癸水早早歇下了,你也真是的,百花宴上你走的時候也不給兄長說明白,若我知道你不舒服,就先陪你回來了。」
沈常松剛邁進門,就接連說了好些話。
沈亦槿很讚賞的看了芷寧一眼,這丫頭也被她教壞了,總是為了她欺瞞父兄。
她站起身,故作委屈撇了一眼沈常松,「哥,你那時候一雙眼呀都在二公主身上,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沈常松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帶著羞澀,「小妹昨日可有中意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