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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韻自己都沒有發現，什麼時候他的嘴角也有了幅度。

「真土。」齊思韻吐槽了一句。

蘇陌走到他的跟前來，「我說過，要追你的。」

蘇陌離得齊思韻很近，「我喜歡你。那你答不答應？」

答應？齊思韻細想了一下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

喜歡嗎？他不知道。但是談不上討厭和反感。

齊思韻一時也回答不上來，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你也不用那麼快就答應。」蘇陌害怕他拒絕。

「我可以先想想。」齊思韻沒有拒絕他，蘇陌是很欣喜的，說明事情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齊思韻快速瞥了他一眼，換了個話題：「今天是除夕，你怎麼來了？」

剛剛走的急，他都還沒好好問他，這個點，他怎麼會來找他的。

「我來陪重要的人一起過新年，不好嗎？」蘇陌原本只準備了煙花和定了一束花，結果一聽齊思韻一個人在家，他當即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還去取了一趟花。

齊思韻問他：「你不用陪你爸媽過年嗎？」

蘇陌笑出了聲來，「我爸媽一聽說，我要去找他們未來的兒媳婦兒，說今晚就不給我留門了，你要收留我啊。」蘇陌這話自然是哄他的。

蘇陌媽媽以為蘇陌是和周維，沈黎他們一起，囑咐他少喝點酒，還是要早點休息。

至於老爸的心思，蘇陌猜都不用猜，巴不得他整晚都不回來，這是真的。

蘇陌說起話來，沒個正形的，齊思韻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走吧。」齊思韻淡淡道。煙花也看了，時間不早了確實該回去了。

一到家，齊思韻走在前面，把放在院子裡的花抱到了客廳裡。

蘇陌看在了眼裡，想必他是喜歡的吧。

他之前在花店挑花的時候，一眼就看中這個碎冰藍玫瑰。

花店老闆問他是送什麼人的，他說是送喜歡的人。老闆給他推薦紅玫瑰之類，他都覺得太艷了一些。

只有這個藍玫瑰，和他很搭。一樣的乾淨，冷冽。

老闆告訴他，碎冰藍玫瑰的花語是——在愛你的每一天，送給你的希望是星辰大海。

蘇陌把星辰大海都送給了他。

齊思韻放下花，走到水吧，問蘇陌喝什麼。

蘇陌舔了舔後槽牙，開口卻是問他：「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有過發情期嗎？」

齊思韻被問的眉梢往下壓了壓。

兩人心知肚明，齊思韻的發情期是不穩定的，都說不準是什麼時候。

齊思韻開了兩罐可樂，「沒有。」

蘇陌接過可樂，「正好，我給你做個臨時標記。」

齊思韻立馬打住他的話：「大可不必，我用抑制劑就行。」

蘇陌就逗逗他，口嗨而已。也沒真想做標記，又不在發情期，他用得著做啥臨時標記。

齊思韻喝了一口可樂，看向蘇陌，「你真的不回去嗎？」

蘇陌以為機會來了，想著裝裝可憐。他捏了捏手上的可樂罐子，重重的點頭：「嗯吶。」

齊思韻拿著可樂，從他身邊擦過，「那你哪兒好哪兒待著吧，我要睡了。」

這是？慢走不送的意思？

樓梯上的齊思韻，遞給蘇陌一個眼神，「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蘇陌：「……」

初一的早上，齊思韻早早的起了床，去了一趟鄉下。

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捧白山茶。

天上還飄著雪，齊思韻在墓碑前站的筆直。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脖子上一條圍巾，右手處拿著一捧雪白的白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