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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淡黃色鳳繡短鞋的女人踏著侍衛的脊背下攆,她一雙鳳目由疑惑專為深邃,長時間停留在林妙妙臉上,那神色中包含了太多,林妙妙分析不出,卻也知道,對方沒什麼善意——然而她現在更希望自己突然化作一團飛灰,生生從對方眼皮子底下四散,在宮中敢穿鳳鞋的女人,除去執掌鳳印的皇貴妃,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到。
“你是紹倫的女兒……”皇貴妃語氣溫和,林妙妙卻能聽出對方發自胸臆間的一記冷笑,她已然確定,對方來者不善。
“是。”林妙妙垂眸。
“你倒是隨了你母親的好相貌。不必拘禮,我與你母親,當年也是從閨中長大的至交好友……”皇貴妃挑起少女的下巴,指腹在她嬌嫩的臉上輕輕滑過,林妙妙心中生寒,皇貴妃笑了笑,頓收了手,溫聲道:“官家召見你是件好事,只是以我與你母親交情,卻是要提醒一句,聽不聽也由你,若是官家要贈你金鐲,你可莫要收下——那東西,收不得。”她眉梢帶笑。
林妙妙身上發涼,放低姿態應了一聲。便是對方不說,她也不會在皇宮亂收東西。林妙妙不傻,她當然聽得出皇貴妃語氣中的威脅,什麼金鐲子銀鐲子,都不如命重要。
她現在就盼著快些離開
第二十七章 官家舊情
第三十七章(官家舊情)
步攆自御書房外頓了幾瞬,便再度架起;皇貴妃望著一側的宮殿;不知在想些什麼,跟在步攆旁的趙嬤嬤見她模樣恍惚,不由低嘆一聲。
身為宮中的老人;當年發生的事,她是再清楚不過的;紹倫郡主和皇貴妃自是手帕之交,可倘若得知日夜相伴的夫君;心中最重要的人竟是自己的姐妹;換做什麼人恐怕都不會大度想讓。更何況;紹倫郡主和官家相識在前,皇貴妃心中會羞惱的覺得,自己才是後來的那一個,是偷了別人的位置——是她曾經最不恥的那種人。
人生在世,就像光腳踩著砂礫,走得越遠,就越發鑽心的疼,不論往前走還會是往後走,既然選定了這條路,便都是一樣的,“娘娘,事情已經都過了這麼久,該放下了。”
皇貴妃苦澀一笑,“她當年若是跟了官家,我卻還不那麼恨她。”可她偏偏不要官家的情意,反而與蕭國公長子情定終生。
蕭靖安,那個男人,她曾遠遠地見過一次,比蕭拓的容貌更為清雋,不過微微一笑,身上便彷彿有數不盡的風華氣質,世所僅見——她永遠都忘不了,紹倫與他新婚不久,待再次瞧見那人時,官家臉色是多麼冰冷而僵硬,她即便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也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對方喉中的不甘,和難以言喻的苦澀。
那種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不止普通人會有,就連身為一國之君的官家,也同樣能遭遇到,感受到。
從某些方面來看,上天是公平的,因為人,都是有心的。
“瞧我,都要忘了,她已經沒了十五年了。”輕聲一笑,皇貴妃垂下眼角,指尖不經意滑過眼角,十五年前,她明知道蕭府三公子野心勃勃,卻在聽聞蕭靖安夫婦任職已滿提前回京後,將訊息告之了蕭拓,後面的事,所有的事,既然是自己所下的決定,她就都不後悔。
皇貴妃閉上眼,靠在身後的軟墊上,“我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天邊的光愈發顯亮,林妙妙拿怕子擦了耳後的汗,她倒不是熱的,而是嚇的,她兩世都是個俗人,如此正經的走進皇城,面對肅穆威嚴和不可預知的未來,總是很有想象力的。
關於老一輩人的故事,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只求著能回去和爹孃好好過日子。待在蕭府這兩天,她反而更加確定,自己的性子根本不適合高門大族,果然只有心裡眼裡都是金銀的商戶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沈澤在她身後長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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