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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即使真的是觀音大士,還不是照樣被他拿掃把伺候?
忍不住孩子氣地沖那神情呆滯的觀音像做了個鬼臉,孰料,突然一陣笑聲響起,他嚇得連忙抓緊手中的佛珠,轉過去,意外地看到了漆黑裡的那一團金光,正害怕著,身穿道袍的男人‐‐不,和尚,那和尚從金光之中走出來。
&ldo;好久不見了,金禪子。&rdo;
背光裡,無法看清楚那面容,但輪廓上深深的笑紋卻是看得分明的。
見年幼的他嚇得不輕,一溜煙地躲到了觀音金身之後,那人笑意又加深了,只道:&ldo;輪迴真是件難以置信的事情,才眨眼,你怎麼就變成了這麼幼小的孩童呢?是第十世了吧?如今的你,還記得天宮之上的那個人嗎?&rdo;
天宮?那個人?
無法抓住那些奇怪的字眼,但對方也不理他是什麼反應,逕自離開。
再次見到那個人,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當時皇都傳出皇帝要尋找聖僧之事,和尚們從各方寺院踴躍前往,包括他的師兄弟們‐‐只除了他。
並非視一切如糞土,只因唯一敬愛之人新故。
那日午後,他如往日般做了早課,來到主持師傅的屋子。
雖然已經沒有了主人,但小屋依然整潔如故,或者是因得他的細心打理。
細細地擦拭著桌上的新塵,然後在桌上攤開帶著檀香味兒的宣紙,他挽了袖子,細細地研墨,頓時,淡淡的墨香飄蕩著。
先是勾勒輪廓,再來細細地添上五官,暈開的墨色與新墨交錯出立體傳神的輪廓。
畫中是仙骨脫然的女子,眉宇間是一顆細痣,慈眉善眼,右手掌託玲瓏白玉瓶,瓶中插著脆嫩的柳條,左手翻執法杖……
就當要在畫紙上題上經文之時,突然眼前光線一暗,他頓住筆鋒,抬眼,意外地看著那個笑紋極深裟袍高潔彷彿沐浴在佛光之中的和尚。
&ldo;你畫的可是觀音大士?&rdo;
他不語,只是安靜地看著對方那饒有興致的表情。
&ldo;咦?你不躲開了?不怕我?&rdo;
畢竟年歲稍長,多年潛心修佛,心志已見成熟,他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般為怪力亂神之事狼狽失了分寸。
&ldo;鎮定好,鎮定好!如果聽了下面的話你還能這番鎮定,本座就可以安心了。&rdo;
然,彷彿是立定了什麼主意,那個突然出現的和尚,興致勃勃地開口……
猛地,肩膀被推了推,他回過神來,瞪著那沒心沒肺的笑臉。
&ldo;才說你不驚訝叫人奇怪呢!這不,你都聽得失神了!&rdo;
&ldo;觀音大士一天到晚跑下凡來,不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嗎?&rdo;
那突然拒人於千里之外外的語調,害她的笑容僵在唇邊。
真是個脾氣變得比春天更快的傢伙!
或者她真的不夠瞭解金禪子。
模糊的印象裡,除了被說教,除了那叫人發狂的佛說佛說,佛道有雲,對他一無所知,連帶地,也對眼前的唐三藏束手無策。
實在無話可說。
&ldo;那麼,本座先行離去,取經路上要小心。&rdo;
離開,環顧滿谷彷彿被馴服道化的妖物,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無法說出個所以然。
墮妖道者,其執念之重可想而知,單憑幾句心經佛禮真的就能收復妖心嗎?即便是她,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不安。
果不出所料,才回到天庭,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