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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吼!!!」
荒獸仰天發出痛苦到極致的哀嚎,翻滾著想要將身上的人甩下去,但宋溪的匕首死死紮在它的骨縫皮肉中,它的掙扎非但沒有將宋溪甩落,反而讓傷口越來越大,匕首也刺得越來越深。
最終,這隻荒獸悲鳴著,無力地轟然倒下。
宋溪隨手抹掉臉上溫熱的渾濁黃色血液,眉宇凌厲地繼續沖向下一頭荒獸。
這個時候,拍攝的鏡頭移到了另一個正在斬殺荒獸的人臉上,巨幕中再也看不到宋溪的身影。
「啊?」幼小的崽崽茫然地眨眼,不明白為什麼媽媽突然消失了。
佈雷諾低頭看她一眼,解釋道:「蜂型7代是智慧拍攝機器人,它們會自動捕捉斬殺荒獸的畫面,13號下次斬殺荒獸,還會再出現的。」
「??」小幼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秒鐘後,又伸手指向巨幕,啊啊嗚嗚用嬰語問自己媽媽在哪兒。
佈雷諾:「……」
嚴謹冷靜的執行官閣下決定無視幼崽的無理取鬧。
餘光不經意看到旁邊執行者們欲言又止糾結奇怪的神色,佈雷諾眉心皺起:「怎麼了?」
被問到的執行者:「……」
兩人對視一眼,執行者本來還想再猶豫一下的,結果長官的目光冰得能凍死人,他心裡一激靈,嘴上就禿嚕出來了。
「報告長官!我覺得您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話一咕嚕說完,再對上佈雷諾森冷的目光,這位執行者心裡警鈴大作,頭皮刺啦發麻。
於是在劇烈的求生欲促使下,他語速極快地補充:「報告長官!我不是要質疑您的任何決定,也不是要挑釁您!
我只是覺得,幼崽還小,才出生十天,她的承受力應該是有限的,所以才覺得您帶她來看獵殺荒獸會不會太過血腥。
我只是怕殘忍暴力的畫面會刺激驚嚇到幼崽,沒有其它任何對您的不滿和詰問!!」
他閉上眼一臉豁出去的噼裡啪啦一頓說完後,四周都徹底安靜下來了。
除了巨幕中傳出的荒獸和囚犯們互相廝殺的聲音以外,天地間,他似乎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緊張的呼吸聲。
寂靜總是最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和自我崩潰。
在這位執行者硬著頭皮和佈雷諾對視的時候,四周沒有任何人敢出聲。
只除了一個剛出生十天的幼崽。
她從巨幕裡看不到媽媽,找了一會兒就不找了,轉身發現執行者這個比佈雷諾更新的面孔,在佈雷諾懷裡蹬蹬小腳,好奇地伸手想去拽對方制服上亮晶晶額紐扣。
原本佈雷諾也有的,但他哄娃著急,出來沒來得及穿制服,只有裡面的白襯,釦子也不亮晶晶,肩章和徽章全都沒有佩戴。
這樣的他,註定吸引不了幼崽!
奈何小幼崽努力半天,小手還在空氣裡晃蕩,怎麼也摸不著那顆亮晶晶的東西,只能仰頭求助抱著自己的人。
「噠~」她望著佈雷諾,努力發出新的音節,試圖讓這個人理解自己的意思。
沉悶到令人窒息的氛圍就這樣被小幼崽奶呼呼一個da的發音給打破。
佈雷諾低頭移開視線,執行者緊繃的神經一鬆,這才發現自己緊攥的手心一片黏膩汗漬。
他甚至藉機近距離看了眼無意間幫自己解圍的小幼崽,並不為剛才的衝動後悔。
愛護幼崽,是每個聯邦人民深刻於骨血的認知。
佈雷諾把幼崽伸出去的手手抓了回來,然後在她懵懵的委屈目光中,看了眼巨幕上血液飛濺的搏殺。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沒有考慮完善。」
留下一句讓所有執行者都震驚的自我反省,佈雷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