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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嗎?
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都不信。
段易言嘴角無聲地勾了下,修長的身形邁步走到桌沿前,將那碗熱騰騰新鮮的面擱下,同時手指骨節叩響了桌面,彷彿是給她臺階下:「小朋友,好好吃麵。」
他雖然一句嘲弄的重話都沒說,漫不經心的語調卻讓人腦海中自動解讀成——「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才好心給你煮麵吃,別白日做夢哥哥會饞你身子。」
「……」
阮皙心裡狠狠一顫,萌生出了奪門而逃的衝動。
背後不語人是非這個道理她早該懂的!
可惜現在後悔也挽救不回來了,只能自我消化尷尬,巴掌大的臉蛋牽強的露出笑容,用餘光偷瞄著段易言。
見他修長的手拉了一把椅子,身姿慵懶地閒坐在對面,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桌子,中間那色香味全的碗麵散發著誘人的味道,讓阮皙忍不住拿起了筷子。
太好吃了。
嘗到第一口,阮皙差點兒好吃到燙了舌頭。
她有點驚訝段易言這樣富家公子哥,還有這種居家必備技能?
實屬少見。
——
餐廳外烏漆嘛黑的,店裡也靜顯得空蕩蕩。
在女孩兒埋頭繼續秀氣吃麵的過程中,段易言又折回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密封的玻璃瓶,他沒給自己煮碗麵,而是就坐在一旁喝著酒。
阮皙口中細嚼慢嚥著,突然抬起腦袋,在柔和燈光下正好看見男人微揚完美線條的下顎。
她吃麵的動作慢了下來,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心底處,冒了個聲音出來在問:這種程度的顏值真的合理嗎?
可惜對面這個男人不會回答,只會清冷的挑眉看她:「看什麼?」
阮皙手指捏緊了筷子,細小聲音卻說:「我有點渴。」
「冰箱裡涼白開。」
「能換一種大人喝的嗎?」
她在他的地盤上,吃了他的面,現在還惦記上他玻璃瓶裡的酒。顏色晶瑩剔透,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所以阮皙指了指,打著商量語氣說:「就嘗一小杯?」
段易言唇角勾起薄薄的弧度,分不清好壞:「不怕被我灌醉?」
一個清純美麗的女孩是很能引起成年男人犯罪,特別是在夜深人靜下。
阮皙卻很自信說:「你應該比我更怕被強姦吧?」
「……」段易言。
最後阮皙主動跑到廚房去拿了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半。
她先嘗了小口……有點甜。
還伴有柑橘香氣,像是獨家配方釀的味道。
因為喝的滿足,連帶對段易言這個破產公子哥的好感也加分不少。於是她細嫩的下巴抵著手腕,輕歪腦袋看他,輕聲說:「我好像都沒有跟你正式認識?」
今晚段易言從未開口一句問她姓甚名誰,漫不經心的態度像是拉她作伴是為了消遣寂寞時間。
阮皙不在意細枝末節,主動介紹自己:「我叫阮皙,榕城首富阮家那個阮,白皙的皙。」
這大概是阮皙人生中自我介紹最硬核的一次,不管他有什麼反應,也厚著臉皮往下說完:「很開心認識你呀,段易言——」
段易言的反應不會像豪門其他富家子那樣熱情獻殷勤,只是意味不明低嗤了聲,像是禮尚往來,扯著薄唇說:「段易言,新聞報紙上破產公子段易言那個段字姓。」
阮皙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點著腦袋,自然而然的認下兩人的關係:「那我們算是朋友了。」
可能是甜酒不烈卻容易醉,她完全忘記今晚還在宴會上說和段易言不可能有交集。
現在都已經懂得用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