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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個小團體，每年寒暑假都會輪流人安排去哪玩，這次輪到了路凝。

因為這個學期過去了一半時間，路凝先提前問了邱辭，邱辭又來問餘杉。

餘杉抿抿嘴，試探：「這個假期我可以不去嗎？」

邱辭拿著杯子的手一頓，表情一時間看不出喜怒。

「杉姐，你寒假就沒有去。」氣氛尷尬之餘，有人提醒餘杉。

餘杉當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她暑假真的有事做，要準備一場競賽，還有報名一個極為難得的補習班。

「就這一次。」餘杉小聲說。

邱辭不吭聲。一直沉默不語的木鬱，掌心緊貼冰涼的杯子，其中的涼意也無法抵消他對餘杉的不滿。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作為局外人的他沒有任何立場，可就是剋制不住心裡對餘杉的負面情緒。

這些情緒的原因，無非就是兩個字——嫉妒。

「我去騎一圈。」邱辭丟下一眾人，跨步走了。

幾個男生面面相覷，跟上邱辭。

「辭哥，要不要賭一把，看誰先抵達終點。」

「對呀，好久沒有玩一把刺激的了，想想就興奮。辭哥一起吧，我上個月新到手的跑車當賭注。」

很快，休息區只剩下餘杉，齊檬，還有木鬱。

木鬱不是不想跟著去，但他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去了只會拖後腿。

齊檬收到一條簡訊後，也和餘杉說了拜拜，火急火燎地離開。

這是餘杉和木鬱第一次獨處。

她和這個清冷的少年可以說是一點也不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話。

可又因為心裡某種隱約的猜測，她總會下意識觀察木鬱。時間長了，她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餘杉沒有避諱自己的視線，木鬱輕輕皺眉，看去。

在他想移開視線的時候，那邊傳來聲音。

「木鬱，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木鬱神情一緊，垂下眼瞼，既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

曖昧不清的態度，讓餘杉肯定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把話說完。

「你喜歡阿辭，所以討厭我。」

身上一涼，木鬱才發現自己手裡的杯子傾斜，裡面的冰飲倒了出來。

木鬱從未想過會被人一語戳中心思，而那個人還是餘杉。

他努力保持鎮定，然而放杯子的手沒放穩，摔在了地上，裡面的冰飲濺到他的鞋上。

慌亂藏在了一舉一動中。

餘杉會把這件事告訴邱辭嗎？邱辭知道後會怎麼樣？會不會用嫌惡的眼神看他，再也不會對他笑了，也不會揉著他的腦袋喊小呆子。

木鬱貪戀邱辭對自己的善意，一想到這一切都會灰飛煙滅，臉上泛白。

再灼烈的日光，也沒辦法驅散心頭的冷意。

餘杉似乎看懂他的心思，壓低聲音：「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阿辭的。」

她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木鬱暗戀邱辭。

木鬱抿唇：「謝謝。」心上完全沒有鬆口氣的感覺。

如果他的心思餘杉能看出來，難保不會被其他人看出來，甚至被邱辭本人察覺到。

餘杉再次看穿他的想法，撐著臉看向在騎馬沖向終點的少年，流出無奈：「你放心，只要你不說，阿辭根本察覺不出來。」

等木鬱看過來，餘杉解釋：「阿辭對待感情很遲鈍，以前也有男生喜歡他，他一直沒感覺出來。」

具體的事情，餘杉不好和木鬱多說。不提男生，就說路凝曾經喜歡過邱辭，邱辭都不知道。

她的善意在木鬱這裡變了味，他總覺得眼前的少女在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一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