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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ldo;你若是肯承認為我擔心,我便不再做這種傻事。&rdo;
又來。
陸嘉月不答他。
想了想,問他:&ldo;兩湖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個結果?&rdo;
晉王幽幽一嘆。
&ldo;我到達兩湖時,各處正在緊修堤壩,加固堤防,不過多半都是偷工減料,以朽木浮土代替沙石兩湖布政使江朝永知道大勢已去,無可遮掩,便索性主動向我投誠,將他是如何與工部尚書胡崇安勾連貪墨說了個仔細。回京後,我將一應證據整理妥當,呈與父皇如今胡崇安和江朝永已被奪免官職,押於大理寺監牢內。只是胡崇安始終不肯承認魏王有參與貪墨,只有江朝永一人的證詞,聊勝於無。&rdo;
&ldo;其實父皇心裡何嘗不清楚,工部尚書胡崇安是我那二皇兄的心腹胡崇安雖沒有供出我那二皇兄來,父皇卻是心明如鏡。不過父皇曾對我大為讚賞,說我督總兩湖堤防之事頗有成效&rdo;
陸嘉月很是失望。
如此大費周章,卻還是收效甚微。
&ldo;那魏王欲傷你性命,又是如何了結?&rdo;
晉王略有遲疑,淡淡道:&ldo;國舅已經將那人證的證詞呈與父皇了,父皇看過,暫未有所決斷,不過已經大為冷落孫貴妃與魏王母子我那一刀,總還算沒有白挨。&rdo;
這便好。
看來魏王正在漸漸地失去聖心。
&ldo;你高興嗎?&rdo;晉王忽然問陸嘉月。
陸嘉月在黑暗裡點了點頭。
&ldo;那你可願意告訴我,怎會忽然想起讓我去幹預工部和兩湖的事情?&rdo;
這個問題倒不難回答。
&ldo;我只是在家裡時,偶爾聽我姨父提起,戶部每年都要往工部撥上百萬兩的銀子,給兩湖修築堤防,可是年年修,兩湖卻還是年年遭遇洪災,其實明眼人誰看不出其中的關結?我又讓人打聽過,工部尚書胡崇安原是魏王的心腹,便什麼都明白了。&rdo;
晉王微笑道:&ldo;你倒是聰明其實我能辦成這件事情也是時機湊巧,我一求了父皇要去督總兩湖之事,他就答應了從前,他並不允許我隨意插手工部的事情。&rdo;
陸嘉月心中不禁歡喜,笑道:&ldo;看來聖心已經越來越信任殿下了&rdo;
&ldo;嗯?&rdo;晉王語帶不滿地道,&ldo;怎麼又稱我殿下?叫我的名字。&rdo;
陸嘉月不由怔住。
他的名字
她活了兩世,連哪一個皇子排行第幾,封的是什麼王號都沒有弄清楚,卻又上哪裡知道他的名字去?
他輕聲笑道:&ldo;元曦,我的名字。&rdo;
元曦。
是因為出生於清晨,陽光初曦之時嗎?
他又笑道:&ldo;你想得沒錯,我母妃生下我時,正是曦光燦爛之時。&rdo;
陸嘉月不禁呆住。
為何他竟將她的心思念頭猜得絲毫不差?
晉王大笑起來。
陸嘉月有些窘迫。
忽然想起來已經和他在這深溝裡待了很久。
&ldo;殿下,真的會有人來尋我們嗎?&rdo;
晉王不答,笑道:&ldo;你喚一聲我的名字,我再回答你。&rdo;
陸嘉月賭氣似的,就是不開口。
抬頭像夜空裡望去。
墨黑的夜空,浩瀚無垠,點點星光,在極遠的天邊閃爍。
在這蒼穹之下,凡人萬物,都是何等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