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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生怕鍾越在問答環節口吃出醜，先教了鍾越，萬一口吃，記得賣慘。鍾越沒得到賣慘的機會，白楊成功地掩飾了鍾越所有回答困難的部分。鍾越只需要微笑、苦笑、不屑地笑。

&ldo;這男孩惜字如金的太酷了。&rdo;

女評委笑得一臉傾倒。

他們的粉絲數迅速攀升，尤以鍾越的迷妹數量直線上升。早先在他倆官微上開荒的cpf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各種民營安利瘋狂甩賣。

&ldo;這粉漲得也太快了。&rdo;白楊在回南京的車上喜形於色。

&ldo;這就算快？&rdo;李念嘆了口氣，&ldo;你這粉絲數量還不夠秦濃一個零頭，有點兒上進心行嗎？&rdo;

第二天世安在李念的辦公室，回看白楊和鍾越的比賽錄影，迴圈著看。李念不勝其煩，又不好直接趕人，只好關上窗戶抽菸。辦公室被李念抽得像火災現場。

李念感到呼吸困難，坐下來求饒：&ldo;金總，這就是你親生兒子你也剋制一下自己，回家看好不好？你把白楊叫你家去，讓他給你唱一夜。&rdo;

說著他自己笑了。

而世安並不陪著他笑。

&ldo;李念，&rdo;世安目不斜視，&ldo;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一個像白楊這樣的人？&rdo;

李念收斂了笑容，在瀰漫的煙霧裡眯起了眼。

&ldo;我看白楊才是那個墊子，&rdo;世安平靜地說，&ldo;沒有誰能比白楊更適合烘托鍾越了。&rdo;

李念丟下菸頭，坦然地笑：&ldo;烘托這種事，都是相互的，也沒有誰非要把誰踩在腳下。&rdo;

世安蹙眉不語。

&ldo;白楊什麼水平，你清楚，我也清楚，毫無才能的人有條腿抱已經是謝天謝地，遇上鍾越是他的福氣。&rdo;李念並不覺得有任何愧疚：&ldo;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厚道，現在踢了鍾越，你一句話的事。&rdo;

世安淡淡地搖頭。

李念的話不好聽，可李念是正確的。現在的白楊，確實只能借勢上位。過去戲班子裡的紅角，也不是個個都能唱會打，班主捧著，紅角帶著，自然也就慢慢能唱出來。

世安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白楊對這個世界來說，好像毫無價值，可他明明知道白楊並不是毫無價值。

李念推開窗戶：&ldo;金董事長，你對這個小男孩，不是來真的吧？&rdo;

凜冽的春風從窗戶裡倒灌進來。

&ldo;過去你對秦濃，也沒這麼上心過。&rdo;李念的聲音在風裡忽高忽低：&ldo;有句老話，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要玩這個圈子，就別摻雜太多私人感情。養貓養狗，玩玩就算了，秦濃的教訓還不夠你吃一輩子？&rdo;

世安艱難地抬頭：&ldo;白楊不會像你說的這樣……我跟他也不是那種關係。&rdo;

李念瞭然地笑笑，把鑰匙丟在世安懷裡：&ldo;是不是，我都不關心。晚上我還約了人，你老人家自己在這慢慢欣賞，我失陪了。&rdo;

世安一人在李念的辦公室，繼續看錄影。直看到深更半夜。

秦濃是誰，他不認識也不在意。可看著白楊，他又想起露生來。

李念說得對不對？世安兩世為人，也不知從何說起。如果自己當初對露生有所保留，不讓他有那麼多落空的期待，也許露生反而不會這樣恨他。

多情才有多情惱，無情自有無情好。

熒幕裡的白楊正笑容滿面地唱著，&ldo;明天如果春天來了，我想要去見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