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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在熹微的晨光裡爬房子跳沙坑。

這些鍾越都能夠忍耐，可是臧援朝要他始終保持張小冰的情緒，不管戲裡還是戲外。

兩個月來，他都被迫沉浸在扭曲的絕望裡。

他不能抱怨什麼，每個人都在瘋狂，臧援朝拍戲就是要每個人都發瘋。影帝周寧山已經幾天沒睡覺，別人在休息，周寧山就在空地上一遍一遍抽菸打轉，他連妝都不用上，滿面風霜，兩眼凹陷，活脫脫就是十年裡歷經艱辛的老刑警房正軍。

前輩如此，後輩有什麼理由不去學習。

李念只是看錶：&ldo;上床去睡，明早三點還得起來。&rdo;

鍾越躺在椅子上沒有動，&ldo;能不能……幫幫我。&rdo;

&ldo;幫你什麼？&rdo;

&ldo;舔一下。&rdo;

鍾越的態度很隨便，彷彿只是讓李念幫他拿杯水。

李念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背後簡陋的門，&ldo;可以，不過在這兒不能叫。&rdo;

鍾越閉著眼，勾過李念的頭，把他按在襠下。

李念順著他跪下來，縱容地拉開他的褲鏈，埋頭做起來。

鍾越一聲不響地躺在那裡，像個死人，只有他的分身在李念嘴裡抽搐地跳動著。眼淚慢慢從他乾裂的眼角流下來。

流過面板皴裂的地方，讓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李念含著他，殷勤地用舌頭摩挲他私&r;處的每一寸面板和黏膜，吞進去又吐出來，李念大概剛喝過水，口腔濕潤而柔軟，舌頭觸在鍾越下&r;體上，有種溫柔的錯覺。

&ldo;舒服嗎？&rdo;李念小聲地問他。

鍾越用力按下他的頭，阻止他說話。李念被他猛然按住，喉嚨裡發出反胃的呻吟。

&ldo;你有沒有……試著愛過我。&rdo;

&ldo;我一直很愛你，非常愛。&rdo;

李念壓抑著欲嘔的刺激，回答得含糊而敷衍。

這是李念第一次如此坦誠地說愛他，說得這樣隨便，他也問得這樣隨便，這明明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不該被這樣隨便地提起。

他們總在隨便地做著不應該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說過愛，就已經做過愛，他們還沒有接過吻，就已經在這裡做著更下流百倍的事情。

為什麼？鍾越想起李今說過的那些事，自己和李今又有什麼區別？

可李念做得這樣溫柔，沒有任何牴觸和抗拒，唇齒帶著猥褻的挑逗，卻也顯得虔誠又專注。

可能也許真的是因為愛他。

鍾越依舊躺著，閉著眼睛，李念在他襠下吞吞吐吐，像是吞吐著他內心模糊的希望。

無窮無盡的眼淚順著他凌亂的頭髮，無聲地在他臉上縱橫。而李念低著頭，彷彿永遠不會看到。

第50章 江北

白楊也看到了鍾越的訊息。先是看到了《緝兇西北荒》的概念影像，然後是一大波的撕逼。

小鍾果然很棒，白楊想，拍得太厲害了。這個一定可以拿天龍獎的。

他給鍾越發微信：&ldo;拍攝辛苦嗎？我看李總都快曬爛了。&rdo;

鍾越給他回覆：&ldo;還是臧導比較可怕。&rdo;

白楊是唯一能讓鍾越感到高興的人，是他心裡永遠不被玷汙的純潔的部分。

白楊又給他打氣：&ldo;別理網上說的，都是瞎扯淡。你快看你帳號，我給你沖了好多心。&rdo;

過了半小時，白楊被一大波曬歐的ur卡刷屏了，這次鍾越運氣很好，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