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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鴻聽花四姑說借自己之名,又看她眼神,心中方明白,為什麼李治會把花四姑交給自己了。若是李治知道花四姑在亂黨中地身份,無論如何也會將她下獄待審。只怕花四姑說到自己時,關係有些親密之處,因此李治才做了這個人情,將她送到了自己府上來。
若要讓盧鴻來將花四姑再送回去,倒也狠不下這個心來。雖然以前見花四姑有些挑逗言行,但盧鴻對她也無甚惡感。尤其在滎陽翠繡坊後園中,偷聽花四姑言語,對照今天她所說,倒是可信。何況盧鴻對什麼亂黨不亂黨,只要不礙著自己,他才不會費心摻和這個。反正大事已定,花四姑究竟何去何從,已然是無關輕重。
“不知四姑有何打算?”盧鴻心中算計一會,這才抬頭對花四姑道:“若有需盧鴻效力之處,儘管言明便是。”
花四姑眼露感激之色,輕聲說道:“此次四姑藉口公子脫身,為公子增了不少麻煩,不知何以為報。若公子需要,四姑便為奴為婢…”
盧鴻搖頭道:“四姑不必介懷,適才之話更是休提。若四姑願在我這憩身,盧鴻安排便是,無所謂麻煩不麻煩。若是另有打算,盧鴻也自然遵從。”
花四姑凝視盧鴻,有些傷感地道:“早知公子是仁義之人。不想最終,至親家人,都視我如走狗,與公子數面,卻蒙大德。滎陽地方,還有些事放不下,我欲前去了結,再做去處。盧鴻點點頭道:“四姑儘管去吧,我著下人安排便是。世態炎涼,本來如此。四姑似也不必介懷。”
花四姑又是長嘆一聲,目光迷離。以前盧鴻見她時,媚視煙行,豔色照人。此時淡妝素雅,脫盡媚態,別是一般風情。想想她這一生,歷盡諸般劫難,顛沛流離,當真令人感嘆。
河邊楊柳輕搖,一葉小舟,緩緩離開河岸。小舟轉過長安,直向洛陽行去。
盧鴻站在岸邊,目送花四姑登舟而去。此時正是暮春時節,春風無力,楊花撲面。點點楊花,落水成,搖曳於船影槳間,一任其隨波逐流。
舟上琵琶聲似有餘音,餘嫋飄搖,聲聲如嘆。
花開人正歡,花落春如醉。
春醉有時醒,人老歡難會。
一江春水流,萬點楊花墜。
誰道是楊花,點點離人淚。
第一章 西線無戰事
李世民在驚聞長安之變後,來不及結束西線戰事,便起程趕回了長安城中。
在聽完李治、長孫無忌、房玄齡一一講述完李恪勾結楊元靜謀反之事後,李世民良久未語。這位縱橫天下的雄主,似乎蒼老了許多。
即使過了幾天,西線戰事全部結束的捷報傳來,依然未能改變這種情況。
自李承乾、李泰之後,又一位兒子的謀亂之行,深深傷害了李世民的心,尤其李恪最終決絕**而死的選擇,更是令李世民久久無法釋懷。
李治垂淚道:“當時士兵圍住胤國公府,孩子親在場外,呼喊三哥道,只要他願束手就擒,孩兒願在父皇面前拼死相諫,保得三哥性命。可是三哥卻道,無顏再見父皇,竟然,竟然…”
長孫無忌道:“是啊,當時雉奴聲音悲切,老臣等無不為之傷懷。只可惜,吳王殿下終不能悔改。房中火起時,雖然老臣命手下及力撲救,可火勢太大,四周又無水源,終是無可挽回。”
房玄齡也在一旁點頭,看著李世民疲憊的表情,勸慰道:“陛下,事以至此,傷心無益。還是保重龍體要緊。”
李世民黯然搖頭道:“恪兒總是這個性子,唉,若說最象我的,便是這孩子了。我聞到訊息,便知道這孩子,定然會走到這路上來。”
說罷,又輕撫李治的頭道:“雉奴,此事你處理得很好。當時選你為太子,為父還擔心你年幼懦弱,難當此大任。今日看來,你既明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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