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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時卿搖扇看去,依舊笑得隨意風流:「怎麼,覺得我今日很奇怪?」
小廝點點頭,並不敢多問什麼。
寧時卿並不需要小廝問什麼,他自嘲地一笑,搖頭道:「我一向自詡從不曾入戲太深,可回首才發現,我已成了戲中一人。」
這話小廝並不明白,寧時卿也不需要他明白,因為他知道,有些話,只有對聽不明白的人,才能說出口。
寧時卿垂眸輕笑,終於起身,獨自走出這空曠的戲臺。
「也罷,也罷……」
自從上回段景洵來過順王府之後,離去之時告訴裴容他要在宮中處理幾天事物,抽不開時間離宮。
裴容也知道皇后剛被廢,宮中定還沒有安穩下來,而且段景洵也還要養傷,便輕快地應了下來。
只是沒過兩天,裴容便有些小心思冒了出來。
於是這日,裴容故意捱到順王妃身邊,拐著彎問道:「娘,你今天要出府嗎?」
順王妃看著湊到身邊撒嬌的小世子,柔聲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沒有呀,」裴容不承認,嘴硬道:「只是如果娘要出府的話,別忘記叫上我,我也想和娘一塊出去。」
順王妃又怎麼會猜不透裴容的心思,輕輕點了下裴容的額頭:「你是想跟我出府,還是還進宮去看太子?」
「若是娘要進宮的話,我也可以順路去看看太子。」
「帶你進宮可以,」見裴容臉上忍不住的笑意,順王妃又說道:「你得和我說說,你這次同太子,是認真的?」
裴容羞赧一笑,正準備說話時,順王妃馬上打斷了他:「好了,你的話等回來再說,我先同你入宮。」
「好!」
順王妃和裴容來到東宮之後,裴容遠遠地看見的段景洵,忍不住心中的歡喜,快步走了上去:「太子。」
段景洵也放下了手頭的事物,眼中欣喜萬分:「裴容,你怎麼突然來了?」
裴容指了指方才走過來的順王妃,說道:「我和娘一起來的。」
段景洵這才看見順王妃也在,微微頷首道:「王妃。」
順王妃也頷首回應,又對裴容說:「行了,裴容,你先回去吧。」
裴容哪裡肯願意,當下不滿道:「娘,我還……」
「裴容,」順王妃說道:「你說你要進宮看一眼,娘讓你看了,娘還有話要同太子說,你先回去。」
「可我……」
裴容還欲再說些什麼,對上段景洵勸說意味的眼神,他抿了抿嘴,應道:「我知道了,娘,那我先回王府了。」
裴容走後,順王妃悠然地坐下,嘆道:「裴容現在真是眼裡都裝不下其他人了。」
「王妃多慮了,裴容對您的感情,是任何人也趕不上的。」
順王妃淺淺飲了口茶,輕聲道:「可裴容現在對你,和從前是大相逕庭。」
「從前他那些太子妃的玩笑話,不過是心性使然,我並未當真,也就隨他去了,可是現在……」
段景洵神色凝重,問道:「王妃是不相信我?」
順王妃含笑反問:「太子可是想好了說服我的打算?」
「不是打算,」段景洵沉聲說道:「而是我從始至終便想好了要做什麼,並且一定會做。」
順王妃眼神沉靜而鎮定,問道:「那太子打算如何做?」
裴容一回到王府,便哪裡也顧不得去,坐在大堂中,時不時地看向門口,臉上隱約可見焦急之色。
終於過了半個時辰,見到順王妃回府,裴容急忙趕了上去:「娘,你終於回來了!」
順王妃含笑看著他:「怎麼,今日還一直在等我回來?」
「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