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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內,端莊華貴的皇后坐在鳳椅上,看著眼前來問安的段景洵,長長的指甲撥弄著珠翠,問道:「今日已經請過安了,太子怎麼又來了?」
段景洵:「過幾日兒臣便要去東苑,好一陣不能再向母后請安,所以來和母后說說話。」
「難為你有這個孝心了,」皇后不甚在意地說道:「順王府的世子這幾日會留在宮中,皇上一向喜愛他,你可不要怠慢了世子。」
「是,兒臣知道。」
「按規矩做好就行,世子本就喜歡纏著你,你可不要越了禮數,讓旁人以為你和世子有什麼瓜葛。」
段景洵垂在袖口的手無聲地握緊又鬆開,他完美表現得如同受皇后控制得棋子一般,沉聲應下:「兒臣明白,多謝母后教誨。」
回宮的路上,段景洵面色冷然,常彬看在眼裡,不由說道:「太子,您……」
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忙跑來稟告:「太子,世子剛剛回來了!」
回東宮的時候,瞧見乖坐在宮內的裴容,段景洵握拳咳嗽一聲,姿態翩翩,不慌不忙地走了進去。
裴容聽到聲音,剛準備站起身行禮,段景洵揮手示意不用,隨後坐下來和裴容一起用膳。
整個過程安靜的離奇,只偶爾響起碗筷碰撞的聲音,一頓飯吃得裴容不上不下,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段景洵又示意宮女端上一疊疊精緻的糕點。
「嘗嘗。」段景洵說。
桌上的糕點無一例外都是芙蓉糕,裴容在王府最喜歡吃的便是這個,只是不知道段景洵這番動作又是何意。
見裴容不動,段景洵拿起一塊嘗了一口:「宮中的芙蓉糕,總差了一些味道。」
裴容:……
有話能不能直說,他真的聽不懂!
「是嗎?」裴容將信將疑地試了一口,得出結論:「我覺得和王府也沒什麼差別。」
「說起來,我很久沒有嘗過順王府的芙蓉糕了。」段景洵的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裴容乾笑一聲:「太子是說我以前派人送芙蓉糕的事嗎?」
段景洵指尖敲打著桌面,不置可否。
裴容拿不準段景洵的意思,試探著問道:「太子若是想嘗的話,明天我讓娘送進來?」
「你怎麼不送了?」
段景洵問得很直接,裴容一下子卡住了。
「那是……我……」
見裴容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段景洵揮手屏退眾人,又看向裴容,好像非要得出個答案不可。
「以前我那麼做確實有些胡鬧,」屋子裡沒了旁人,裴容忽然覺得詭異的氣氛也消去了不少,思索著說道:「以前惹太子不快的事,太子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我不快?我計較?」段景洵反問:「看來世子很瞭解我。」
命都要沒了他能不知道嗎!
裴容忍不住在心中吶喊,可一時間裴容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偏生段景洵還不耐地敲了敲桌面,催促裴容回答。
「我……」
裴容語結,心想段景洵不僅要他的命,還成天欺負他,頓時又委屈又惱怒,紅著眼睛望向段景洵。
也是裴容性子驕縱,在王府的時候,若是惹了什麼禍,賣可憐地對王妃服個軟,王妃便不忍心責罵。
如今在段景洵面前,他又下意識的這般,也忘了段景洵並不是王妃,可不是他撒個嬌便能過去的事。
段景洵皺眉,一副很嫌棄的樣子:「不許跟我來這套。」
裴容恨恨地別過頭,又聽到段景洵略微彆扭地說道:「咳……好了好了,你不送芙蓉糕的事,我不計較就是了。」
裴容:?
段景洵竟然也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