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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孃的腹部應該也只是略具弧度而已。
我一陣不知所措的茫然。
酈娘不愛我。我不知酈娘是何時對林不回暗生情愫的,只是若酈娘心裡始終沒有我,那面對林不回的攻勢,她的淪陷只是遲早問題。
對於我看上的人,就是這麼自信。
雖然那已經是前世的事了。
我想我除了對林不回身邊的人兇殘了一點之外,也算不得昏君。天下太平,而西涼的騷擾並不持久。我只需按部就班呆在龍椅上,自然多的是有謀有略的人為我治理天下。一直以來,無論前後世,我對女子也極盡溫柔。然而始終沒有人心裡有我。
幸而此時鈞天告訴我,西域無雙宮的人到了。
“這麼快?”我有些訝異,西涼那邊仍在征戰,雖然我不知無雙宮位置所在,但通行會因戰事受阻,往來也必有延誤才對。
“無雙宮作為江湖教派,在大印多地設有分壇。是以並不需親身遠赴西域才能與無雙宮接觸。”鈞天解釋。
所以無雙宮主可能一直都在大印的領土上游蕩著。不過,既然無雙宮對西涼的戰亂如此超脫,應該與西涼並無關係。
既然要與江湖教派的人會一會,免不了要出宮一趟。
我在夜色中登上雙歌樓第四層。
外人看來,今夜雙歌樓所在的街衢一定很奇怪,因為此街的乞丐、手藝人、賣擔柴賣到天黑仍然沒有賣完回家的樵夫,較之往日異常的多。我趴在廊外窗扉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佈置周全的暗衛最後一眼,朝一直跟隨在我身側的鈞天點了點頭,推門踏入無雙宮主所在的房間。
我進門時,無雙宮主坐在房內臨窗的桌旁,舉著酒壺自斟自飲。
倒是沒想過無雙宮主排場如此之大,在我這樣連冕旒都沒有戴的大印之主面前,仍然以銀質薄面具覆臉,隱蔽容貌。
只是既然戴著面具,這酒該如何喝呢。
我在他對面坐下。
他好整以暇地轉過頭來。銀質面具只漏出眼部的兩個窟窿,以及稜角分明的兩片嫣紅色的唇,其餘諸如膚色種種,都是看不出來的。因為無雙宮主就連斟酒的手上,都戴了柔軟的黑色羊皮手套。
我只好狠狠瞪著他的兩個眼窟窿。那兩個窟窿卻也非常有看頭,亮閃閃倒映著躍動的燭光,燭火分明是橙色的,映在無雙宮主的眼瞳裡,卻像寒星一樣是冰冷的藍。
“無雙宮主是否有祖傳的攝魂大法?”我驟然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開口。
無雙宮主沒有說話;面具下面的唇角勾了一勾。又向我的臉緩慢地伸出手,我猜他是想研究一下我臉上的症狀如何,該用何種療法,就沒有別過頭躲讓。
只是他在我臉上也停留得太過久了一些。我有些不悅的皺眉,無雙宮主終於將手收了回去。
其實被無雙宮主這樣灼灼發亮的目光凝視的感覺也不壞,我有些後悔。即使是偽裝與耐心修養都極好的酈娘,最多也只是將眼睛定定的釘在我的鼻子上,不敢越雷池一步。
若剛剛這樣極盡溫柔專注凝視著我的人,是林不回就好了。不過林不回這樣驕傲的人,雖然也不會在我面前移開目光,只是神色中以憎厭居多。
“朕……”我開口,對方卻搖頭,將斟滿的酒杯推到我面前。我莫名其妙,拿起來喝掉。
待我飲畢,他才悠悠開口道:“陛下所求之事,並非不可能。只是或許會減少二十年陽壽。”他的聲音異常沙啞,一聞而知是刻意抑低了的。
這話聽得我一怔。我確實曾對鈞天放過這句話,只是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早,竟然一語成讖。
二十年,那便二十年罷。父皇得享天年,也不過五十六歲。然而父皇有我時,他已過不惑,如今我卻比他那時年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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