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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集中瞭如此的期待,我能說的也實在不多。
他找到了潛意識,我簡潔地總結。順便猶豫要不要加上自我和超我的說明,不過這只是浪費時間,決定還是放棄。自稱繼承他思想的很多人的爭論,以及延續至今的各個派系的見解,雖然能夠圍繞這些侃侃而談,不過就我而言,希望大家自己做出選擇。
總算是找到了呀,叔父嘆了一口氣。
那麼——打算總結的是伯母——如果是這裡某個人的潛意識,那可不太好吧。她顯出幾分急躁。
你懂個屁,伯父瞪了伯母一眼,你總是這樣。眼看就要吵起來的時候,堂哥插了進去。
所謂潛意識,叔父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面孔,問題在於,到底是誰的潛意識。一邊說一邊偷看我的表情。是你的嗎?叔父伸手指向我。我覺得自己沒有那樣的潛意識,不過畢竟是潛意識,很多地方還沒弄明白,我坦誠地回答說。
原來如此,說得很好。叔父陷入沉思。
雖然我覺得有可能是祖母的潛意識,不過沒有任何能夠稱之為證據的東西。祖母確實是很奇怪的人,但並不會故意搞一出惡作劇,給人添亂。何況死者的潛意識大概也不可能用這樣的形式表現出來,而且說起來我也不想踏入表現為大量弗洛伊德的死者潛意識領域。
總而言之這是做夢吧,伯母試圖從潛意識轉換到夢境說。
夢也可以,但沒什麼改變,叔父指出。作為夢來說,如果不知道是誰的夢,那說到底都一樣,就算在弗洛伊德中,潛意識和夢也是鄰居的關係。
說不定是我的夢呢,伯母右手撫摸臉頰說。這麼說我就是你做的夢了,伯父突然生氣了。這兩人的家庭到底有什麼問題,我瞥了瞥堂兄的側臉,然而這一回他好像沒有阻攔的意思。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我就算是在嫂子的夢裡也沒關係,又一次給出莫名幫助的,必然還是我家的父親,這一次母親終於從旁邊伸手擰了一把他的臉。
弗洛伊德的大量出現啊,叔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要不是弗洛伊德,而是其他人大量出現的話,好像挺不錯的吧,他繼續說道。
這個推測也許沒錯,但遺憾的是,與至今為止的提議沒有任何區別,都對事態的解決毫無幫助。靠潑髒水隱藏汙漬的解決方法應該不能叫解決吧。至少我不想這麼叫。
要是出現大量的你,那太可怕了吧,嬸嬸說,親戚一齊紛紛點頭。泥巴船身上全是同一個相貌的船頭,登上山頂徹底分解了。叔父想像的情況大概是什麼大量的情婦之類亂七八糟的情況吧,但是他大概也立刻意識到那不是什麼有趣的景象,沒有表現出執著於自己這一提議的樣子。
我不介意有大量的姐夫。給出不知道第幾次莫名附和的父親,這一回終於被親戚們無視了。
知道了知道了,叔父自暴自棄般地叫了起來,總之這肯定是噩夢一樣的狀況,他宣稱說。這一點本身沒有可以反駁之處,至少這確實是噩夢的狀況。
也就是說,叔父繼續叫道,問題在於,這個噩夢到底有什麼弗洛伊德式的意義。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朝著我說。
弗洛伊德的大量出現,並不是什麼弗洛伊德式的意義吧,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叔父一下子被噎住了。這確實是噩夢的狀況,但與弗洛伊德式的噩夢相比,我覺得情況稍微有點不同。
可是,還是有弗洛伊德式的意義啊!叔父丟下一句宗教裁判中被告般的獨白,又坐了回去。
如果不管什麼景象都要賦予弗洛伊德式的意義,那還不如拋棄算了,我認為。甚至給隨機寫出的字串都要加上意義,這太機械了。不過我也意識到那種字串正因為具有萬能性,因而總是會被弄錯。如果任意的字串都有意義,那麼一切的字元排列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