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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強,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回去……」周鐵柱咬著牙走了過來。
嚴禮強看了一眼周鐵柱,此刻的周鐵柱,已經非常疲憊,昨天他受了傷不說,而且一夜沒閤眼,又趕了這麼長的路,他手膀子上的傷口,昨天只是粗略包紮了一下,此刻已經在滲血,還好他跟著嚴德昌打鐵這些年把身體鍛鍊出來了,結實得很,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倒下了。
「鐵柱哥,你這樣上路的話在路上撐不住,你現在就先在匠械營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把傷口包紮好,養好精神,隨後再來,家裡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鐵柱哥,我們現在先走一步……」嚴禮強把手放在周鐵柱的肩上重重拍了拍。
周鐵柱看了看嚴禮強,也就不再堅持。
「錢叔,鐵柱哥就麻煩你照顧一下!」
「放心吧!」
嚴禮強不再說什麼,把鞍包跨到了犀龍馬的馬鞍上,自己踩著馬鐙一翻身,利落的上了馬,把箭壺跨在另外一邊,然後一抖韁繩,他胯下的犀龍馬就第一個衝出了匠械營,周勇三人也騎著犀龍馬也緊緊的跟著他。
四匹犀龍馬一下子衝上了大路。
「駕……」嚴禮強一聲清叱,雙腿一夾,犀龍馬就奔騰起來,蹄聲如雷,四人四騎,就風風火火的朝著青禾縣衝去。
錢肅這邊也沒有閒著,在讓人把周鐵柱安置好之後,他自己也騎著犀龍馬,直接離開了匠械營,前往陸家莊……
……
青禾縣與黃龍縣毗鄰,柳河鎮距離匠械營自然也不太遠,也就八九十公里,嚴禮強從青禾縣坐船到黃龍縣要四五個小時,那是因為船行較慢,又加上河流曲折,而騎著犀龍馬的話,只是兩個多小時,嚴禮強就帶著周勇三人進入了柳河鎮。
四匹犀龍馬急躁的蹄聲打破了柳河鎮上的平靜,也讓路上的人紛紛閃避,那些認識嚴禮強的,一個個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殺氣騰騰重新回到柳河鎮的嚴禮強,一個個在嚴禮強身後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嚴禮強面若鐵霜,抿著嘴,直接帶著周勇三個人騎著犀龍馬衝到了自己家的院子裡。
下了馬,吳媽就從房子裡面衝出來了,看著嚴禮強,嘴裡發不出聲音,只是用手比劃著名,眼淚嘩啦啦的流。
嚴禮強跳下馬,直接衝到了房間裡。
房間裡有濃濃的藥草味和血腥味,周鐵柱請來的大夫還有周鐵柱的堂弟都在。
嚴德昌躺在床上,臉若淡金,雙唇煞白,一動不動。
「大夫,我父親怎麼樣了……」
「我能力有限,令尊傷勢又奇重,恐怕撐不了幾日……」大夫臉色為難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嚴禮強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他來到床邊,跪下,雙手緊緊握著嚴德昌那粗糙的手掌,雙眼通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爹,我回來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嚴德昌聽到嚴禮強的聲音,眼皮顫抖了幾下,就慢慢睜開了,臉上還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說了一句,「我……沒事……我不是……不是……讓你……到國術大考之日……讓你錢叔派人直接送你去縣城……縣城……國術館麼……這裡……危險……你回來……幹嘛……」
一直到這個時候,嚴德昌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嚴禮強的安危。
嚴禮強的眼淚一下子就滾滾而下……
第四十章 毒計
此刻的嚴德昌,意識依然處在半昏迷的狀態,身體一下冷一下熱,剛剛在和嚴禮強說了兩句話後,就又昏迷不醒了。
看到父親昏迷,嚴禮強掀開被子,看了看父親身上的傷口,在看到傷口的那一刻,嚴禮強整個人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嚴德昌的身上中了兩刀,一刀在左肩,這一刀深可見骨,還有一刀則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