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1/5 頁)
“真不知道帶上這傢伙是幹嘛的!白長一副大塊頭,卻嬌氣的跟娘們一樣,沾不得一絲暑氣。待會兒追上敵人,他要是不肯下車,難道我們還得請敵人上車來跟他打?”
坐在最後排的黑袍男子,只是靜靜聽著剪刀手的抱怨,既不贊同,也不反對,甚至連點頭搖頭的動作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立體投影。
剪刀手嘮叨了一陣,見對方全無反應,自覺沒趣,悻悻的回過頭,一眼看見毛男身上的白毛又飄了起來,連忙反射性地護住腰眼,忿忿的大叫:“死毛球,你太沒肚量了!長那麼大個的肚子,裡面裝得全是——”沒等他把最後令人作嘔的字眼說出來,矮人的一記漂亮下勾拳幫他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低吼道:“收聲,這次他不是在針對你!”
聽到這句話,剪刀手立刻把頭低下來,用兩隻手掌靠近腕部的位置夾住下巴,左右晃晃,口齒不清地問道:“那他在針對誰?”
“溫蒂歌,”毛男歡喜的聲音從前座飄來,“她就在這附近,她正在向我靠近。”
剪刀手的動作停了下來,懷疑地問道:“你確定?”
毛男不悅地回答:“你沒見到我身上的毛都在往同一個方向飄嗎?”
“我看見了。”剪刀手喃喃地答道。和身邊的矮人相互對視,無言地交流著意見,他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如果溫蒂歌還活著,絕對不會只有毛男一個人能夠感應到她在接近。
“我們的客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主動找上門來了。”
從喉嚨深出擠出嘶嘶的笑聲,剪刀手又開始磨擦他的手指,黑瞳泛起一層嗜血的光芒,對映在雪亮的刀刃上,搖曳出病態的顛狂和痴迷。
矮人無言地解開用來保養武器的皮套,粗大的手指愛撫般滑冰冷的金屬表面;後排的黑袍男子雖然沒有明顯的動作,但兩點碧瑩瑩的寒光,開始在幽深的兜帽陰影下閃動。
一股肅殺的寒意,在封閉的車廂中瀰漫開來。連最不怕凍的毛男,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還離著多遠?”司機突然發問,他的左手已經滑下方向盤,握住了一個橙黃色的拉閥。
毛男仍然沒有查覺到同伴們的緊張情緒,摸著胸口飄蕩的長毛,老老實實地吐出一個個數字:“還有三百米……二百五十米……二百米……一百米……”
他一邊報數,一邊極目張望,卻始終沒有看見記憶中那道熟悉的倩影,鼻子幾乎貼到了車前窗上。
“五十米、三十米……見鬼,她人究竟在哪兒?”
毛男頻頻低頭檢視身上的長毛,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原本指向正前方的毛髮一根根飄向身體左側,可順著毛髮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有一輛長途客車從對面駛來。
“她不可能去坐長途客車吧?”毛男困惑地揪著胸口的長毛。
聽到他這句話,司機猛一打方向盤,小車導彈般衝過隔離帶,朝那輛長途客車狠狠地撞了上去。
轟——
耀眼的閃光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升騰而起,猛烈的氣浪將四周有形的物體全部像垃圾一樣掃離了公路。
第六回 屍爆
公路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被毛男一行人的小車撞上的大客車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屍體被灼燒發出的焦臭味道四處瀰漫,和倒在公路兩旁的那些傷員身上散發的濃濃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刺鼻、粘稠的高效催吐劑。及時逃出車外的宕冥一行人聞到後無不大吐特吐,由於吐得太猛太急,堵塞氣管,三位女性成員險些當場窒息。
相較之下,宕冥的表現就要好得多。過去他隨安巴法王在藏邊遊歷,天葬的血腥場面見得多了。加上修煉的畢竟是佛門神功,定力堅深,因此只吐了兩口,就壓住了翻騰的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