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祭品(第1/3 頁)
“婷婷,你過來吧。”陸澄把槍收進西裝口袋,撿起穆羅岱掉在地上的牧笛,召喚張筠亭。他用皮鞋踩了幾遍穆羅岱屍體的臉,把臉踩得扁扁的,確認他死透了。
那四十個夢遊的女生在像風那樣消散。陸澄召喚的百來只貓兒保鏢,也一個接一個如同膨脹到極限的肥皂泡那樣叵叵地碎開。只剩下他的縛靈黑貓太平留下來,在洞裡遛躂,補刀活著的殘餘老鼠。
陸澄看了下手錶:從他使用“d級家宅保鏢”起,用時四十分鐘,相當於舊唐國計時的一刻,這是這項咒術的持續時長。
婷婷從洞穴上層小跑過來,經過那些如風似霧的女生,嫌棄地看了一眼穆羅岱屍體,站到陸澄的身邊。
她道,“澄江先生,其他的女孩子看上去脫離了危險,那我們怎麼讓詩語恢復?”她沒問陸澄如何離開這個神秘洞穴,陸澄的臉上沒顯出一點擔憂。
“我去把詩語脖頸上那個p字吊墜先摘下來。你還是站遠點。”其實陸澄也不清楚。
他登上祭壇,手繞在詩語脖子後面,解開項鍊的扣子。那釦子一離她脖子,程詩語的眼睛就睜了開來。
遠處的張筠亭先是一喜,隨即一愣——並不能說詩語醒了過來,她睜開的眼睛不是唐人的點漆之色,而是像那些瘋狂的老鼠一樣,是一對血紅血紅的瞳孔,像看待食物那樣看著澄江!
詩語的小舌頭舔了舔嘴,睜開的眼睛盯著陸澄的面孔,冷森森道,“我餓了。為什麼祭品還沒有獻上來?為什麼祭品還沒有獻上來!”
依然是那一個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孩子,但好像有另一個完全陌生的靈魂降臨到她身上。
——是“它”嗎?
陸澄攥著那個p字的吊墜,往後急退一步,跌下祭壇。他掏出懷裡的一枚天泉古錢,朝著現在的詩語照了一下,手上的古錢閃爍起警報似的紅光!不知道“它”比過去那些發藍光的靈光物高出多少危險程度!
詩語的眼睛依舊盯著陸澄,道,“起來,我的牧人,把我的食物帶過來!”
“詩語……不要!澄江,後面!”
婷婷的聲音顫抖不止。她看到,原來穆羅岱那具死透的屍體開始蠕動起來,而且屍體的形狀,無論骨骼和肌肉,也在急劇地發生變化。穆羅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隻留著老鼠那樣長尾、通體披滿毛髮的尖嘴東西,就像自己噩夢裡那個放牧鼠人的可憎形象。
“砰!砰!砰!”
陸澄猛地轉身,朝那隻雖然矮小、但肌肉虯結的鼠人開槍射擊。自己的家宅保鏢文疏只有一道,再無存貨,只有貓和手槍了!
三顆子彈全部打進鼠人的頭顱,腦漿四崩,可是隻是讓鼠人退了幾步,晃了幾晃。鼠人趴下身子,向陸澄躥過去。這東西現在顯然不是活物,手槍的子彈不夠把它物理破壞。
他向自己的黑貓太平吹口哨,小黑貓猛撲到鼠人的厚脖子上亂咬。那鼠人對肉體的傷痛徹底麻木,任由黑貓傷害,不管不顧地壓向陸澄。
陸澄扔掉空掉的手槍,擺出格擋鼠人的架勢。可他一個開咖啡店的哪會什麼唐人的古武術,凡人的力量又不能和這怪物比較,一個照面他就被鼠人扒開了雙手,死死摳住陸澄的脖子。
黑貓太平便咬鼠人摳陸澄脖子的毛手。這通人心的小貓咬不傷咬不斷鼠人的肢體,只是盡力拖拉鼠人的毛手,給陸澄爭取喘息的空隙。
“澄江,其他老鼠也過來了!”婷婷大叫!
那些之前被陸澄的上百隻貓咪咬死咬殘的死老鼠也一個接一個挺起來。沒腦袋的、缺四肢的、剩下半邊身體的……密密麻麻有千餘隻。
它們像一股潮流那樣朝張筠亭和陸澄捲過來——現在陸澄可沒有一眾貓咪保鏢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