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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把臺階放到跟前讓他下了。齊文遙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確認齊府家丁追來了,故意大聲說,「散步就散步,在附近轉轉吧。」
符弈辰不多說,做了個「請」的手勢。
齊文遙跟著走去,低頭不語。
符弈辰同樣不說話,陪著他吹夜風。
齊文遙放鬆下來。
在符弈辰身邊發呆,好像也不錯。
第37章 開掛
奉旨認親,搬家一起住了兩天,實在沒法讓齊文遙和齊太傅親起來。
齊文遙甚至不認為自己是離家出走,有一種上班放假的錯覺。對於他來說,回到齊家是至高皇權發下來的必做任務,他奉命叫齊太傅一聲爹,並沒有真正將其視為父親。
皇帝要他認爹搬回齊府,可沒下旨說事事要聽齊太傅的話。
況且,齊太傅的話並不中聽。齊文遙聽夠了「為你好」的強詞奪理,爆發不滿,憑著一股衝勁跑出來,恍惚間想起的回憶不是跟爸媽的爭執,反而是工作壓力大的崩潰。
他根本沒有得到自由,而是拿了一份做齊太傅的兒子、辭不了職的工作。
「唉。」齊文遙不由嘆氣,把腳下的一顆石子踢了出去。
石子在空中飛出一個低矮的拋物線,蹦躂兩下,落在魏泉後方半步的地方。魏泉卻還是察覺了,回頭看來,握著刀柄的手抬高些許,分明是隨時要動手的警惕模樣。
齊文遙想不到自己隨便踢個石子都能惹麻煩,懵了一懵,下意識望天裝作與自己無關。
「我踢的。」符弈辰替他背了鍋。
王爺踢的,蹦到腦門上也得乖乖受著。魏泉點頭致意,繼續走自己的路,給想要散步的他們開一條安全無慮的大道。
這也行?齊文遙悄悄瞥去一眼,看看旁邊的背鍋俠是個什麼表情。
符弈辰背了鍋還心情愉悅,勾起唇角給了一個笑。
齊文遙的心情也愉悅了一點點。
不過,說起背鍋,就讓齊文遙記起白月光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斟酌片刻,開口打破出府以來的沉默,「翟一塵跟秦洛瀟說是他殺了師叔,秦洛瀟不信,覺得翟一塵是在替我頂罪。」
說了正事,符弈辰依然走著散心的步子,語氣也是隨意,「你怎麼說?」
「我解釋了,秦洛瀟也發現我沒有殺師叔的本事,變了主意。」齊文遙頓了一頓,才把可怕的神結論說出來,「覺得我迷惑人心,讓你殺了師叔。」
符弈辰竟然沒有驚訝,點點頭。
齊文遙感覺不對了,「他跟你說過嗎?」
「沒有。」
「你怎麼這麼鎮定。」齊文遙提醒,「瀟兒以為你殺了師叔哦。」
符弈辰輕笑,「他本就認為我是這樣的人。」
齊文遙停下腳步,「你們……」
他想問話,又有點不敢說出口。
哪怕是努力邀寵的原身,也沒法從符弈辰嘴巴里問出關於秦洛瀟的隻言片語。景王戀慕瀟公子的故事,永遠簡單到一句話能說完:一起長大,封王決裂,秦洛瀟傷心之下走了天涯,符弈辰懊悔不已苦苦尋覓。
齊文遙穿越過來以後,腦袋裡就存了原著文字。他把作者寫過的字翻來覆地看,也只能讀出一點點沒有戳破的朦朧情感。結局之前,符弈辰和秦洛瀟都沒對彼此說過一句喜歡,最接近曖昧的時候只有贈予玉佩那次。
他以為兩人感情是內斂含蓄那一掛,見到真人了,才發覺符弈辰除了在外人面前裝一下深情,其他時候對所謂的白月光沒有什麼關心,甚至不如客棧見到師父故友的反應大。
兩個人談的什麼戀愛,怎麼比白開水還淡?
他欲言又止,還無故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