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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赫赫戰功和皇上寵愛得以留在皇都又怎樣,不做任何正事,天天忙著找心上人,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不管真假都千里迢迢地趕去,次次落空也不知疲憊。
太子幫了個小忙,抓住知曉翟一塵和秦洛瀟下落的師叔。符奕辰馬上感動了,一口一聲皇兄叫得親熱。
至於政事,符奕辰一問三不知,頂多在聽到與秦洛瀟有關的地方出事的時候會有點反應,其餘都是「皇兄說得對」,一點沒有之前果敢幹練的影子。
太子不在傻子身上費勁,轉移目標對付當前最棘手的老臣去了。
符奕辰也就平平安安做著傻子,這次聽到不知真假的訊息,傻勁又上來了,非要去鳥不生蛋的危險地方找秦洛瀟。
魏泉知道勸不住,但還是壯著膽子說,「王爺三思……」
「明日啟程。」符奕辰發出不容商量的命令。
「是。」
符奕辰得了清淨,揉揉眉心緩一緩疲累。
他的指尖沾上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薰香,甜膩濃鬱有股油煙氣,細細聞來應該是……
齊文遙吃的餅。
符奕辰感覺頭更疼了。
他也想去洗漱。他離開前,看了一眼被折騰得凌亂卻沒睡成的床榻,生出一個念頭。
這次出行,得帶上齊文遙。
第6章 偷笑
符弈辰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讓齊文遙以為自己能過一段清淨日子。
他舒舒服服躺了一會兒,釀出點睡意又聽了杏雨嘰嘰喳喳在耳邊唸叨:「天大的喜事!王爺這次出門會帶主子一起去呢!」
「什麼?」齊文遙一下子睜開眼坐起來了。
這是頭一回。原身得寵,但不曾到形影不離的程度。平日乖乖呆在王府裡等符奕辰回來,碰上符奕辰出遠門的時候就天天望著門口等,等到了,黏黏糊糊貼上去,用各種花樣把符奕辰留得久一些。
齊文遙恨不得符弈辰走得遠遠的,卻得了陪著去的待遇。
「怎麼回事?」齊文遙煩躁,「難道是自盡鬧的?」
杏雨一點也看不出他的鬱悶,笑說,「王爺一直很心疼……」
「閉嘴。」齊文遙沒好氣打斷了杏雨的話。
杏雨委屈,「主子,你不高興嗎?之前一直鬧著要跟去呢。」
「我變主意了。」
「為什麼?」
齊文遙不答話,翻過身想著接下來天天對著符弈辰的日子怎麼過。他想著想著跑偏了,琢磨起原身上吊的動機來了:明明經常被符弈辰丟在家裡,為什麼會沉不住氣?難道王府裡面還有像梨兒那樣的威脅?
他這麼一想,覺得跟著符弈辰出門倒也有點好處——起碼不用害怕被暗算。
「別帶這麼多衣服。」齊文遙打起精神了,回頭跟杏雨交代一聲。
「好吧,主子也理不清。」杏雨忽的委屈上了,「為什麼王爺不讓我一起去啊?」
齊文遙倒是挺高興,「終於不用聽你哭了。」
他不反感杏雨,甚至喜歡逗她。他的老家就有那麼一個膽子小愛哭的小堂妹,堂妹被家裡寵著長大,個性單純,長到十三歲還是乖寶寶。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生活,杏雨跟堂妹卻很相似,腦子轉不動彎,按著自己認定的規則生活,遇到困難就哭唧唧,吵歸吵,沒添過什麼麻煩。
杏雨這次倒是沒哭,「我不在,誰幫主子點淚痣啊?」
「……」齊文遙笑不出來了,「我把這事忘了。」
白月光的淚痣長得好看,要假造一模一樣的頗有難度。光是調顏色,原身已經廢了老大的功夫,之後還要挑一挑趁手的筆,拿捏該用的力道,琢磨什麼時候補上都是技術活,沒個十天半個月練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