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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最好。」齊文遙順嘴打聽了一句,「杏雨,現在什麼時辰了?」
「子時。」
「天亮之前,他總能知道訊息吧?嘖,作者要是寫得詳細一點,我就可以告訴符奕辰,脫離苦海了,」
原著只寫符奕辰和報信的大師兄見面,大師兄說「成全你們」,符奕辰說句多謝。下一段,「一年後」三個字概括所有艱辛,再下一段,符奕辰找到了白月光。
齊文遙沒有法子加快進度,乾脆回去睡自己的覺。
到了天亮,他睡飽起來就跟杏雨打聽了一句,「符奕辰出遠門了嗎?」
杏雨疑惑,「上朝算是出遠門嗎?」
「他沒去找人?」
「找誰啊?」
齊文遙不答,皺皺眉看向那一枚刻著「瀟」字的玉佩。
「劇情居然變了。」
劇情變了,齊文遙無力改變,但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比如,符奕辰晚去幾天,他就能多幾天想想出路。
齊文遙避免了死亡結局,但也無法在王府裡待下去。符奕辰得到了白月光,自會嫌他礙眼,打發走的方式也不會溫柔善良,他得識相點自行滾蛋,免得被清理出府。
在王府裡活下去不難,護好這一張跟白月光相像的臉即可。出了王府,外頭的世界便複雜許多,要做不少準備。
第一個準備,就是看看原身有沒有錢財。
他把房間翻了一遍,找出了錢箱。錢箱看起來滿滿當當,卻沒法給他安全感:他對現在的世界一無所知,對錢財沒有概念,不知道這些錢意味著什麼。
齊文遙暫且沒法出去看,在原身的記憶裡搜來搜去。
原身同樣不知道。年紀小的時候被母親帶到了風月之地,學些阿諛奉承的事,大了些也不能出去,關在屋子裡等老鴇找到合適的買家。買家符奕辰來了,原身自然而然轉到了另一個叫做王府的牢籠,又沒了接觸尋常百姓的機會。
既如此,他只剩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問一問周圍的人,至少知道普通人怎麼解決吃穿住行。
周圍人多,但不能隨便亂問。齊文遙怕惹來麻煩,挑了一個杏雨來談。別的不說,那時的杏雨不知道他會甦醒,不為做戲哭得真心實意,足夠讓他信任了。
齊文遙找了機會,屏退四下只留杏雨一個,「杏雨,你是哪裡人?」
杏雨一抬下巴,挺著小身板驕傲地說了句,「杏雨是景王府的人!」
「……」齊文遙倒也習慣了這個小姑娘的作風,換個問法,「你的家鄉在哪裡?」
杏雨瞪大了眼睛,「主子不是不讓提家鄉嗎?」
齊文遙沒有細想原身為什麼避忌家鄉的事,「哦,我變主意了,你說。」
杏雨懵一懵,忽而紅了眼眶,「主子要把杏雨送回去嗎?不要啊,杏雨以後會好好服侍主子的……」
齊文遙想解釋,一開口又被杏雨各種哭喊打斷。幾次三番的,他都沒能把一句話說全,想想杏雨的小嗓子也哭不了那麼久,耐心等著。
杏雨哭了一會兒,看看外頭將落的夕陽總算停住了,「王爺要回來了。」
齊文遙瞬間失去了聊天的興致,「我現在裝病來得及嗎?」
他想的是裝病不需見符奕辰,以為杏雨又會哭哭啼啼一番。未曾想,杏雨比他還來勁,說了個「行」字,麻溜兒跑去拿了一套單薄清透,遮不了什麼的衣服,「主子,杏雨幫你換上吧。」
「幹什麼?」齊文遙擋住,回憶一下原身的做法明白了。
原身也裝過病,穿一身半遮半掩特別勾人的薄衫,青絲披肩斜倚床頭。等符奕辰來了,拋去一個委屈可憐的眼神,起身要又作勢要倒,一接近就弱不禁風地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