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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那麼灼人,遊走的指頭就叫人心思亂了。齊文遙彎腰時感覺後邊有一隻手慢慢從胳膊轉悠到了別處,在他怕癢的地方撫出一陣雞皮疙瘩。
齊文遙回頭,盯著符弈辰含笑的唇角出神。
「過來。」符弈辰的指頭掀開了衣服下擺,慢悠悠往裡探。
齊文遙一點沒有心思,平靜問,「岑子琰抗旨,你生氣是因為沒面子還是羨慕他們能夠離開皇都,不被權勢煩擾?」
符弈辰愕然,眸中漸漸變回了冷靜思考的清明,「小岑跟你說了什麼?」
「你以為我在皇都開心,才放棄歸隱當皇帝?」
「你不開心嗎?」符弈辰皺眉,「誰惹你了?」
「你。你不開心,我能好過?」
符弈辰輕笑,起身抱過來挨近到瞧不清彼此只能探索體溫的距離。
「有你就好。」符弈辰枕在他的肩上,溫熱的氣息拂過敏感的脖頸,「做皇帝才能保護你。」
「除此之外呢?」
「父皇瘋了,景兒還小,宗室凋零。我不做皇帝,誰來收拾殘局?」
齊文遙瞧著符弈辰一本正經找理由的樣子,失笑,「你啊……」
他不提除此之外,符弈辰是不會說這些的。符弈辰對兒時沒有待過一天的皇室能有什麼感情?是在找個舒心的說法,叫他不要有負擔吧。
齊文遙轉過身,用親吻撫過符弈辰疲憊的眉眼。
符弈辰氣息漸亂,將他按倒傾身而上。
喝酒後的他們更為放肆,符弈辰叫他看破了心事,有一絲慌亂無措非要叫他臣服那般拼命,齊文遙想要更貼近自己依然看不大透的人,在嵌合時弓身相迎恨不得整個人纏上去。
他希望近到不能再近,抵達能夠聽到心聲的地方。
齊文遙沒有醉意,符弈辰微醺迷糊。他們難得的勢均力敵,次日是間隔不久的先後醒來。符弈辰揉著眉心,睜眼又變成了沉穩淡定的常態,齊文遙倒是反常地幫著撿昨天亂丟的衣服,找到一半忽而反應過來。
「你還回寢宮嗎?要不要叫他們把朝服送過來。」
「他們一會兒就送來,」符弈辰摟他入懷,拿了被子裹好禦寒,「陪我。」
齊文遙聽話地窩在懷裡,斟酌片刻才開口,「奕辰,等景兒長大了……我陪你歸隱?」
「不行。」符弈辰輕笑,「歸隱是沒人伺候的。」
「我以前沒人伺候,過得挺好。」
「你以前需要自己劈柴燒飯,洗那麼長的頭髮嗎?」
「……」齊文遙暗罵,「早知道不跟你抱怨了。」
「你適合在皇都生活。別的不說,山林裡有能夠理解你的才子嗎?」
齊文遙確實喜歡跟這一代的書畫家交流,嘆氣,「你怎麼辦?你不喜歡當皇帝啊。」
「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世。我不一定要躲到山林裡才有清靜。景兒長大,我就退位。陪你住在皇都也是另一種自在日子。」
齊文遙笑了,「再說吧。要是你漸漸覺得做皇帝有滋味呢?」
「沒有。」符弈辰斷然說,低下頭說話的聲音悶悶的像是鬧脾氣,「要做那麼多事,沒法陪你了。」
齊文遙轉過身,捧起符弈辰的臉凝視許久,「好像沒說謊。」
「若有半句虛言……」符弈辰又開始發毒誓,「這輩子都不碰你。」
齊文遙忍俊不禁,捏著符弈辰的臉說:「這麼毒的誓,我信了。」
八年後,已成太子三年的符凌景繼位,符弈辰成了太上皇,過的日子卻比原來還要舒坦:沒有處理不完的政事,受人尊重,留有傍身的權力,卻不會叫新皇心生不快。
因為新皇符凌景只在意如何將國家治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