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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弈辰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為什麼關心那些畫師?」
「他們很無辜,算是我的同行。」這件事說得太順了。齊文遙莫名放下了顧慮,又一次在符弈辰面前暴露了穿越而來的與眾不同。
如果他沒有去過如意街,對素不相識的古代藝術工作者也不會有那麼急切的關心。正因為看過畫師們樸素認真的畫作,他感覺自己找回了學畫畫的初心,不是那個為了賺錢拋掉自己審美一切遷就甲方爸爸的設計師了。
用心作畫,在古樸的年代是習以為常,在他看來是一種想要守護的難得風景。
齊文遙答話,不由自主想起剛剛見過的用心之作,唇角上揚。
「同行?」符弈辰原來不會細問的,看他高興就有了瞭解的心思,「你也當過畫師?」
齊文遙說得模稜兩可,「是啊,給老闆多掙點。」原身在青樓的時候需要學會琴棋書畫,畫多了,被拿走賣掉也算正常,能夠圓過去。
青樓是個彆扭的話題。符弈辰不想細聊當初是怎麼買回他的,不說下去,問一問接下來的打算,「師父追不著翟一塵,八成會去王府護著秦洛瀟。我們過去看看?」
「嗯。」齊文遙也不急著回家。齊太傅這幾天都在戶部忙著,要到晚上才會出現。
景王府離皇宮相當近,不一會兒就到了。
齊文遙一下馬車,看到熟悉的大門有些感慨,「沒怎麼變嘛。。」
「變了。」符弈辰瞧他一眼,「少了個主人。」
齊文遙不接話茬,「是啊,你天天往新宅子跑。好好的房子居然給秦洛瀟住了,真晦氣。」
學武確實是託了秦大俠的福,但齊文遙對秦洛瀟的不滿一點沒減少。他在秦大俠面前不加掩飾,在符弈辰這兒也是隨心所欲想說什麼說什麼了。
符弈辰常常繃著臉,把情緒藏妥生怕別人看出一點端倪。喜怒哀樂都能藏妥,個人好惡更不在話下。對於恩師的親兒子秦洛瀟,沉默不語給個尊重是正常操作。
今天,符弈辰好像特別想討他的歡心,竟然說,「是啊。」
「喲,」齊文遙驚訝,「你敢說秦洛瀟壞話了?不怕師父怪你?」
符弈辰笑了,「更怕你。」
齊文遙被哄得高興,不計較符弈辰摟肩的手了。
他們一進門,管家就來報告說「秦大俠來了」。確定人在,步子也就快些,齊文遙不意外地發現自己走的是西廂房的方向。秦洛瀟有傷在身,秦大俠每夜來看,符弈辰只考慮師父也不能讓父子倆繼續在潮濕陰暗的地牢待著,自會安排客房。
秦大俠站在走廊想事情,一眼就看到了前來的他們。
「辰兒,齊兄。」秦大俠給他們打招呼。
齊文遙一下子從符弈辰的懷裡掙出來,追問,「沒有追到翟一塵嗎?」
「沒有。」秦大俠嘆氣,「他有意把我往人多的地方引,還挑釁官差。我怕惹上麻煩,趕緊回來了。」
「他責怪師父什麼?」
「唉,進去說吧。瀟兒也問了,我覺著一塊說比較好,特意等了你們。」
「我們?」齊文遙指一指自己,「我也能聽?」
「當然。一塵會再糾纏你,一起商量才能防著他。」
符弈辰警惕起來了,「糾纏?文遙,他把你怎麼了?」
「沒怎麼。快進去,你師父在等呢。」齊文遙特意把翟一塵告白的地方忽略過去了,就是因為沒法對符弈辰開口。被這麼一問,他瞧著符弈辰委屈的樣子,莫名有種辜負人的錯覺。
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翟一塵用來報復的工具人而已。
符弈辰是個相當實際的人,見他主動牽手就消了大部分的火,乖乖被推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