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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巴巴去想只會讓那些主犯的面孔更清晰,漏掉落井下石的小嘍囉。齊文遙傾向於一會兒去打聽,看看善於交際的徐鄰溪、以及親戚好友深入朝廷的文人們有沒有相關的線索。
齊文遙打聽訊息前要想辦法交個朋友,琢磨著一會兒怎麼應酬。
書畫家嘛,有才華,一般有種獨立於世的清高勁兒。他想來想去,覺得拍馬屁最有用了,搜腸刮肚把所有好聽話全部收集起來,等著一會兒把人哄得服帖。
「還是適可而止,免得別人覺得我太狗腿。」
齊文遙又想了一些賞畫的說法。他在美院的理論成績還是不錯的,工作以後又經常為了介紹自己的設計理念去想好聽唬人的說法,日積月累,應當能夠應付。
齊文遙帶著這股準備好了的自信,到地方,下馬車。
然而,他想像中的文雅寧靜並不存在。
書院門口,一群人聚在那兒,見到馬車就急急湧上來,鬧哄哄不說還一個個擠得急赤白臉。要不是「蒼松書院」的牌子就在後頭,齊文遙真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是書院還是菜市場?
「齊公子!」徐鄰溪迎上來,「你終於來了!」
齊文遙看到後面一大批人,尷尬,趁著下馬車的時候瞧瞧問一句,「我來晚了?」
「不是,他們大部分住在書院。」徐鄰溪笑了,「至於其他人……是想看看齊公子的風采。」
風采?齊文遙看著那一張張熱情的臉,疑惑:他沒有代表作,在書畫界應當不吃香。難道那些文人寫的洗白文章過於強大,硬生生給他造出了明星光環?
齊文遙疑惑的功夫,徐鄰溪已經請他進門,開始介紹一個個朋友了,「這是周之航,周兄,這是劉義青,劉兄,還有咱們的副院長……」
齊文遙一個個問候過去,記不住名字也不慌——大不了讀取介紹的記憶片段唄。
他想要賞畫,順便聽聽別人嘮嗑。誰知,賞畫會完全是認識他的一個途徑,大家輪番吹彩虹屁,其他畫作隨便評說,他拿出作品就卯足了勁去誇。
「哎呀,這個意境……」周之航感慨著,眼睛裡甚至有了淚花,「我這輩子都畫不出來!」
副院長內斂些,捋鬍子在他的畫作前面凝視良久,「風格獨特,老夫從未見過。」
別人說一句,徐鄰溪就給加強版的稱讚,「是啊,意境深遠,細緻的畫法實屬罕有。在下看了那麼多畫作,從未見過這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極品!」
齊文遙尷尬得不行。
哪有這麼誇張?這些人是看了齊太傅的面子,還是……聽說景王昨天翻他家的院牆了?
齊文遙拿了本書看看,想避開那一系列叫人臉紅的吹捧。他不舒服,大家也識時務,知道什麼叫過猶不及,漸漸地轉向別的畫作給他緩緩,不時將話題引過來罷了
沒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的感覺舒服多了。
齊文遙才鬆口氣,喝口茶壓壓驚。
「齊公子。」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冷不丁響起,「要吃點心嗎?」
齊文遙瞧過去,見著一個斯文俊秀的少年。少年是白淨的圓臉,看著嫩生生的,長了一個在人群中相當突出的高個子,一身寬大的衣袍像是亂穿衣服的小迷糊,卻在抬手時露出了手臂結實的肌肉線條,精瘦有力不似書生那樣羸弱。
齊文遙回憶一下記起名字了,「你是岑子琰?」
岑子琰點頭,「齊公子記性真好,一下子見了這麼多人還記著名字。」
「應該的。」齊文遙笑說,「交朋友當然要記得名字了。」
「齊公子願意與我交朋友?真是榮幸。」
齊文遙怕話題又往彩虹屁的方向去,趕緊打住,「朋友間不必客氣。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