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這一句話,一下子將白夜啼變成了魚肉,而太史白便成了刀俎。
其中的意思很簡單,只要再反駁一句,便是和囚犯同罪。不得不說,要論說辭,高居宰相的太史白無人能及,白夜啼弱了太多。
沒有聖旨,他的話毫無作用。
就在短短的沉默間,囚車沿著街道緩緩而來。
百姓們讓開一條道路,手裡早已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他們不停的將手裡的東西砸向囚車,一邊砸,一邊破口大罵。
他們說的話多是含糊不清,也有一些比較清楚,比如“死後必然下地獄”,“毫無人性的畜生”之類的。
甚至還有人罵賣國賊,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雖然早就料到了情況很糟糕,但是還是超出了陸孤雪的預期。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關在囚車裡遊街,各種各樣的垃圾落在身上,讓他覺得無比羞愧。
羞愧而惱怒。
雖然他盡力的表現得平靜,問心無愧,但是大概已經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他不想死,更不想冤死。看著遠處出現的那個高臺,看著高臺上的那個端正身影,他覺得那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這一段路並不算長,但是這一段路走完,囚車上多出了很多東西。拉車的馬兒似乎都累壞了,不停的喘著氣。
獄卒一臉嫌棄的開啟了車門,將囚犯押了下來,送到邢臺上,便匆忙的退了下去。
對於他們來說,這麼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便是大幸。
陸孤雪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已經破了不少,現在更是髒得不成樣。他自己都忍不住皺眉,只是想著更可怕的事還在等著他,只能兀自忍著。
他還很年輕,看起來還是個少年。
雖然百姓並沒有因為他小而手軟,雖然上位者沒有因為他而放過一馬,但是他真的很小,不該承受這樣的罪名。
所以他站得很直,比斷頭臺上的那把鐵刀還要直。
他的話也很直,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心情。
“宰相大人,敢問草民所犯何罪?未經審理,便直接問斬?”
太直的話通常都不太容易被接受,太史白並沒有覺得意外,畢竟他知道那個老傢伙也是這樣。
他並沒有準備和對方多說什麼,看了看天空,便拿起了桌上的令牌。
“刁民陸孤雪,破壞四神合廟,褻瀆神明,本就是死罪。再加上行刺公主,更是罪無可恕,午時已到,斬!”
“斬!”
圍觀的百姓紛紛附和,頓時場間喊聲一片。
陸孤雪不由一下子懵了,他沒想到對方如此不講理。這樣的情況,不走的話必死無疑。
他有些猶豫了,如果走了,罪名自然落實,那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不想死在這裡,也不想父親背上養子不教的罵名。這個問題不可能有答案,便只能捨棄一樣。
“宰相大人!”
白夜啼一下子往前走了一步,“午時還未到,不要亂來。”
他的臉上也寫著不開心,作為大統領,可以算是軍司處第二把交椅。雖然不像邊防軍將軍,手下有大把士兵,但是身位絕對不低。
劊子手走到了太上,雙掌一合,啐了一口唾沫。
“哼!”
太史白輕哼一聲,白夜啼這樣的態度讓他更加不爽。不過他此時的目的很明確,不會再浪費絲毫時間去處理別的。
“斬!”
他大喝一聲,臉上的肉都在震顫。長袖一揮,那塊令牌朝著斷頭臺落去。
“宰相大人!”
白夜啼急了,大叫了一聲,一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大統領!劫囚可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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