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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絲後悔剛才對連嶸發表了那番英雄義氣的豪言壯語,現在他想要再把這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從他的腦海中拔除,卻已然不可能了。
事件的伊始要追溯至兩個多月,距離單忠孝被辭退的不久前,或者其實應該追溯至更早更早,早在連嶸決定做了公關或遇到了易理的時候……
命運總是這麼微妙,往往一切似是早已註定,環環相扣中,芸芸眾生都被命運之手在冥冥中推著前行。
連嶸在初中時偶遇了易理,便掉入了那個叫做愛的陷阱,萬劫不復,傻乎乎的跟著當時缺錢給母親治病的易理做了公關。
為了給易理母親湊出手術的錢,連嶸結識了他的第一個恩客。那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幹淨的年輕男子,溫吞軟弱的性格加上殷實的家底、闊綽的手筆,讓連嶸和他相處的時光都異常輕鬆愉快。
男人名叫方銘企,對他迷戀很深,百依百順。連嶸做公關的兩年多時間裡始終跟他聯絡的最為密切。每每在和易理的感情上被打擊後,連嶸便會首先想到這個人,而方銘企每次都會隨傳隨到,敞開溫柔的懷抱接納他。一來二去,連嶸便和方銘企混的熟了,甚至也產生過想要和對方安定下來的想法。
方銘企所在的藤本家族在日本經營著很大的株式會社,做的是鋼鐵生意,可惜他是當年母親帶過去的拖油瓶,父親和弟弟都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他母親嫁入藤本家時,弟弟藤本彰已經十幾歲開始接手家族的生意了,於是,他在家族中始終都不受重視,只是在公司做了個管理層的閒職,平常給弟弟打打下手而已。
連嶸當然知道方銘企在那個滿是日本人的家中的壓抑和無助,於是總是三番兩次的勸他獨立,方銘企總是搖搖頭,為難的說他沒有能力獨自養活自己。
對這樣的方銘企,連嶸頗有些哀其不幸、怒氣不爭的情緒作祟,但是他更加沒有立場去教訓方銘企,因為他自己差不多也是靠這樣沒用的方銘企在養活著的。
連嶸能做的,就只是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哄哄方銘企開心而已,因為在他的眼裡,方銘企是一個善良溫柔,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好人。
前一段時間方銘企總是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樣子,連嶸從不主動打探他的隱私,除非方銘企自己提起。方銘企要是絕口不提的事,連嶸也就笑笑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察覺到就好。畢竟兩個人說到底還是被金錢所聯絡在一起的交易關係。
事情就在一個不經意的夜裡發生了。連嶸陪著方銘企在一品皇朝中喝了個酩酊大醉,正熏熏然的想要相攜離去時,來了幾個像是方銘企手下的人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後便架走了他。
連嶸喝的也有幾分醉意,正要收拾收拾回家時,卻發現了方銘企遺留在沙發上的一個黑色手包。他笑著搖搖頭,拾起了那個迷糊大王落下的手包,搖搖晃晃的回家。
狡兔三窟,連嶸有好幾處房產,有富商送的,也有自己買的。他還專門用連鵬的名字買了一處房產,沒有告訴任何人,為的就是萬一有人糾纏的緊了,自己可以有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躲藏落腳。
他稍微考慮了一下,決定回他那個無人知曉的小窩清淨清淨。一路上被冷風一吹,連嶸回到家中時微醺的腦袋已經有些清醒了。他洗過澡,左右睡不著,就想到了方銘企留下來的那個手包。
連嶸好奇的拿起來瞧瞧,開啟手包將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他和方銘企從不見外,因此對於翻他私人物品這件事毫無心虛之意。他甚至好笑的想,如果翻到他藏著別的男人的照片的話,他就找機會和他大吵一架,你儂我儂,親親我我的日子過的久了也挺悶的。
包中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就如同方銘企這個中規中矩的人一樣。鑰匙、錢包、手機、手帕、小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