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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了,自然也不會再放任他閒散胡來。司馬煜自己也用心,該做足的功課都做足了,殿前問答回回都有板有眼。
朝政之外,他還要修習禮樂、騎射、書數。日程都是按刻來安排的,自然沒精力去想些其餘的事。
偶有節慶,他也常往王坦家跑。他已經想明白了,王坦那是油鹽不進,王琰事事以他阿爹為榜樣,想走偏鋒見阿狸,是不可能的了。
所幸現在謝漣在京口呢,自然也見不著阿狸,不會走到他前邊兒去。
他現在就想扭轉自己在王坦心中那鮮明的“不著調”的印象,向他展示自己的有點,讓他明白自己很靠譜,可以放心的把閨女託付給自己。
他也挺想見阿狸的,便也常往皇后宮裡跑——這兩年,皇后常接阿狸進宮說話,只是每次阿狸走了才讓他知道。顯然是故意的。
不過偶遇的機會也還是有的。
眼看到了年底,他閒了些,就跑得更勤快。到了確定會有朝臣之女進宮的節慶裡,還會好好打扮打扮,以備不期之遇。
但是居然一次都沒見著阿狸,反而好巧不巧的接連遇見庾秀。
司馬煜一開始也沒當一回事。然而類似的巧合越來越多。太后壽誕那天宮中頒賞,賞給庾秀的東西居然跟他是一樣的,反而是公主們低了一等。
司馬煜就有些上心了。
隔日便綁拐來了皇后身邊的小黃門,威逼利誘,終於問了出來——庾秀只怕會成為他的太子妃。
司馬煜很悲憤——他就說,怎麼這幾個月他阿孃不接阿狸來了。
倒也沒在多問什麼,只威脅小黃門,“不準告訴我阿孃和阿婆,不然我在你腸子上打麻花扣!”
他雖然年紀不大,該知道的事卻門兒清。
他很早之前就明白,他阿孃和阿婆之間,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毫無芥蒂。
他平日裡對太后比對她阿孃更親些,雖然也有太后慈祥的緣故,更多的卻是為了彌合太后和他父母間的關係。
——他多替他阿爹向太后盡孝,他阿爹略偏心她阿孃時,太后心裡也不會太不舒服。太后對他多親近一分時,愛屋及烏,看他阿孃也會更順眼些。
而母子之間自有一份天性在,反不用這麼斤斤兩兩的計較——他阿孃可從來沒有為他更親太后而抱怨過一句。
但在太子妃人選一事,司馬煜卻不能拿來討太后的歡心。
一來,他有中意的人選了,為什麼要娶個自己不喜歡的姑娘?二來,就算沒有阿狸,他也不能娶太后孃家的人——庾家本來就是煊赫計程車族,若再有外戚的名分,日後必然又能秉掌權柄。而他阿孃家世凋零,無人撐腰,到時在宮裡只怕要受婆婆、媳婦兩邊的欺負。他可不認為,以庾家跟她阿孃間的恩怨,得勢後會真的放過他阿孃。
司馬煜肯定,他阿孃中意的還是阿狸。只是她不能開口說。
司馬煜自己更不能說。
至於他阿爹——庾秀跟在太后身邊都一年了,他阿爹都還沒開口說話,就已經足夠表明他的態度了。
他沉思著,不動聲色。
這兩年冬天天寒,江南接連下雪。
梅花開時,太后請司馬煜和幾個年長的公主去賞雪、賞花。庾秀在側。
司馬煜去時,幾個宮女正在院子裡烤鹿肉。他進去才陪太后說了幾句話,便問到下面飄來的香氣。
他在太后跟前一貫是不拘束的,只說,“我去烤兩塊肥嫩的鹿腩給阿婆吃。”
太后笑道:“只怕是你自己嘴饞!去吧,仔細別燙了手。”
司馬煜嘿嘿一笑,太后已經吩咐:“給太子戴上披風……這帶長絨的不行,讓火星燎到了傷人。我記得有件肅青色的,他上回忘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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