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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爛紙了,啃就啃吧。王財東說:你說它真不是錢了?玉鐲說:誰家的錢都不是錢了,又不只是咱家。王財東說:胡說,錢就是錢!玉鐲說:是錢,是錢,把錢攤在炕上,當了褥子鋪!就真的在炕上鋪起來,鋪了一層沒鋪完。王財東又嗷嗷地叫著,把錢裝進了背簍,要玉鐲跟他這就到祖墳去。玉鐲說:到墳上燒了也好,祖先在陰間裡或許能用。但王財東出門時拿了一把钁頭。
開院門的時候,巷道里似乎有個人走過,玉鐲趕緊把門關了,等著聽不見了腳步聲,才出北城門去了後山根的祖墳上。王財東並沒有給祖先燒那些錢,而是挖了個坑,把錢用油紙包了,脫了自己的衣服再包了一層,說:祖先給咱看護著,將來錢生錢呀!玉鐲覺得丈夫的腦子有毛病了,卻不允許他用衣服包,因為咒某個人死,咒的辦法就是把某個人的衣服埋了,便說:你埋你呀?!把衣服取出來給王財東穿好,才埋了錢。
玉鐲開院門覺得有個人在巷道里走過,真的是有人走過,那人就是馬生。馬生每到晚上睡不著,要出來在村裡轉悠,他的腳步像貓一樣輕,蹲在人家的窗根聽裡邊的兩口子在說什麼話,在弄出了什麼響動,然後回家去先罵著女人都叫狗了,再就摸弄自己的塵根,從村南到村北,從東城門到西城門,每次想著一家的媳婦,將髒物射到炕牆上去。炕牆上斑斑點點,覺得每一個斑點都是一個孩子,他已經有了成百上千的孩子,這個村子就都是他的。這一夜他剛到巷道,原想要去吳長貴家的窗根的,吳長貴的媳婦去孃家了一月才回來,還穿了一件印花衫子,走路屁股蛋子擰得更歡了。但他還沒走到吳長貴家的後窗前,卻發現王財東家的院門在開啟,覺得奇怪,就藏在一棵樹後看著,後來尾隨去了山根,直到王財東兩口子坐在王家的墳裡,他才不再跟了。他不知道王財東三更半夜的去墳上幹什麼。第二天中午飯時就去看個究竟,那墳上沒什麼異樣,而墳後的水渠裡流著水,是另一戶人家在山彎處澆地,他就扒開渠沿,讓水流到王家的墳地裡。他說: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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