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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辰抱著懷裡的人，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沒有理會冷嘲熱諷的九華門主，也沒有去管猖狂大笑的血刀老祖。

他將宋言卿緊緊地抱住，掏出懷裡的小還丹就往他嘴裡塞。

宋言卿吃了一顆又吐了出來，他體內大還丹的藥效還在，但大還丹已經救不了他了。

莫南辰也意識到了這點，他沒有再喂，只是攬著宋言卿警惕的退後。

「你屠我滿門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九華門主赤紅著眼睛說道。

莫南辰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只聽到宋言卿在他耳邊低聲呢喃道：「教主、你先、走吧。」

莫南辰沉默許久輕聲說道：「走？沒了你，本座還能往哪走。」

宋言卿吃力的抬頭看向莫南辰，待看清莫南辰的神情，他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

即使被眾人圍攻，即使被利劍穿身，莫南辰的臉上也永遠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似乎落了下風的不是他。可現在的莫南辰看起來格外的狼狽，那雙寫滿了高傲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卻遮不住裡面的悲痛和絕望。

宋言卿問了系統，系統檢查過他的身體，說他早該死了，現在全靠那枚大還丹撐著。

宋言卿又問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系統告訴他，主角受死了，為了世界的正常運轉，接下來的劇情也就都跟著提前了。

宋言卿貪戀的蹭了蹭莫南辰的肩膀，再次低聲道：「走吧。」

莫南辰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握住宋言卿的手。

他看著圍攏過來的眾人，突然笑了起來。對面的人被他的反應下來一跳，九華門主冷聲道：「死到臨頭你還笑，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莫南辰靠著牆壁將宋言卿護在懷裡，笑的直打顫。過了一會他終於笑夠了，他臉上的悲傷一掃而空，他勾起嘴角輕蔑的說道：「本座今日是輸了，但本座不是敗在你們手下，而是敗給了這蒼天，敗給了天命難違！」

宋言卿猛地睜大眼睛看向他，原本壓在心中的猜想再次湧了出來。

他用力的揪住莫南辰的衣袖，換來了莫南辰一個安撫的親吻。

「你讓本座走，那本座便走。」莫南辰從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上撕扯下一條布料，將他和宋言卿的手腕牢牢地綁住，低頭溫柔的看向宋言卿道：「這地府黃泉本座就陪你走上一遭，月老不給你我牽線，那這紅線便由本座來牽。」

「和尚。」莫南辰抬頭看向一直攔住眾人的妙真和尚道：「本座今日便要好好利用你的慈悲心腸。」

說著他揮手推掌，掌風擊出將床邊的燭臺打翻，火焰點燃床鋪。

妙真和尚看出來莫南辰的意思，他轉著念珠道：「施主這又是何苦。」

九華門門主暢快的笑著，他看著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只覺得大仇得報。他推開妙真和尚大笑道：「用不到他！」

血刀老祖原想著將他們分屍，但見妙真和尚動了真火，便歇了心思。

火焰漸漸籠罩了整個房間，那些人早已退了出去，只有妙真和尚的念經聲不斷傳進來。

宋言卿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快到了盡頭，他吃力伸手碰了碰那綁在兩人手腕上的紅布，想將它固定好。

莫南辰蹭蹭他的臉頰，柔聲道：「別怕，不會開的。」

宋言卿這才放心的點點頭，他迷戀的看著莫南辰，心想著那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啊。

莫南辰輕柔的吻了吻他的眉眼，他撿起妙真和尚扔到地上的匕首，在宋言卿的耳畔認真的呢喃道：「若有來生，我一定會好好護住你，絕不讓你再受這些苦了。」

胖舵主帶著隊伍走了很遠，馬上的舞女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分舵，想著護法和教主為什麼還不來。

遠在總舵的鳳天嬌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