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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小芽疲於應對梁思瀚的盤問,完全沒意識到他柔情百轉的心思,聽到可以回去,一雙澄澈的眸子反光般碩亮,&ldo;那……那我姐弟仨上學的事,會有影響嗎?&rdo;碩亮兀自暗淡了些許。
梁思瀚神色一凝,不想讓她失望下意識地說:&ldo;不會。&rdo;其實麥小溪沒有戶口,離報到期只剩最後一天,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姐弟仨成功復學。
麥小芽還是看出了他的猶豫,唇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道了感謝,仍是披著一身憂鬱離開了警察局。
與麥小芽令人心疼的印象不同,麥小言審訊全程留給梁思瀚的印象要惡毒許多,她先是聲嘶力竭地重複劉德全的死與她毫無幹係,把責任全部推到高個女生和麥小芽身上,最後還一再質問梁思瀚,&ldo;麥小芽會被判刑麼?他們沒報到旁聽違反校規,會不會被開除?還有,劉老師和她絕對有一腿,警官,你們去抓她呀!&rdo;毫無悔過之意,反存害人之心。
梁思瀚怒從中來,鷹隼般的眸子射出震怒的光,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威脅,&ldo;你汙衊他人的行為,我們會登記在案,在你的檔案裡記大過甚至把你送進少管所,請你自重!&rdo;
麥小言像一顆洩氣的皮球,耷拉在審訊室,下巴劇烈地上下震顫,慍怒不甘的淚滴滾了出來,終於嘗到了閉嘴的痛楚,唇角勾起一絲妖異扭曲的笑容腹誹道,&ldo;麥小芽,這次沒扳倒你,便宜你了!&rdo;一面在心裡搜尋自救的辦法,發誓出了警察局一定血洗今日之恥。
只是,不等她想到自救之法,兩名女警走進審訊室,把一副亮晃晃的銀白色手銬銬住她,&ldo;跟我們走。&rdo;
麥小言不料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徹底慌了神,拼死拉住辦公桌和門扉,&ldo;不!我沒錯!憑什麼銬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rdo;
梁思瀚越過肩膀用犀利的餘光颳了麥小言一眼,唇角的冷笑腹黑無比,&ldo;警方正在掃蕩校園欺凌的案件,恭喜你踩中雷區,你很快就能進少管所學習怎麼被欺凌了!&rdo;
麥小言脊背生涼,少管所可是所有青少年的噩夢,進去之後將面對來自五湖四海的問題少年,能活著出來也得扒層皮。這就是她一直想把麥小芽往少管所推的原因。
害人先害己,沒想到她一心一意陷害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ldo;你……你不能這麼做!我沒欺負同學!他們根本就不是白石小學的人!你們沒資格抓我!&rdo;麥小言被兩名女獄警押送離去,哭喊聲越來越遠,梁思瀚的腹黑笑容漸漸被凝重的思索代替,是該替麥小芽思考這個問題了。
麥小芽一出少管所,便掏了三毛錢搭上最後一班鄉際大巴,回到了白石村。
進村第一件事,麥小芽去了危家。危家母女和一雙弟妹正對著竹籬笆望向村道,見麥小芽終於無罪釋放,幾雙深埋著焦慮的暗淡眼睛驀地亮了。
&ldo;姐,沒事吧?他們抓你去問了什麼?&rdo;
&ldo;是啊,姐,他們打你了麼?&rdo;
麥小芽撫摸了一下弟妹的小腦瓜,習慣性報喜不報憂,&ldo;姐沒事,劉老師雖然去世了,咱們上學的事也不用太擔心,怕是因禍得福有了轉機。&rdo;
一雙弟妹小眼神閃過抑鬱的悲傷,麥小溪帶著哭腔:&ldo;以後,可能再也遇不到劉老師那樣好的老師了。&rdo;
麥小芽深以為然,為了安撫弟妹,只能把悲傷積鬱心底,悲極生樂她微薄的唇角居然露出了一星半點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危家中廳,危嚴在高堂太師椅上正襟危坐,鄭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