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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自己回來。」顧嶼嘴角勾著,眼底卻全無笑意:「心甘情願。」
怎麼個心甘情願法?尤昊將這句話吞了進去,想要轉開話題,可轉來轉去,也離不開尉栩,因為其他話題,顧淵根本不會接話。
他只能接上之前的話:「如果尉遲回來了,你會怎麼樣?」
顧淵低著眼眸,聲音很淡:「能怎麼樣?」
尤昊沒想到他會反問,這一下難到他了,皺著眉頭想:「嗯……比如和他複合?」
顧嶼周身氣壓驟降,嗓音冷而沉:「我沒同意分手。」
尤昊被他突然的情緒起伏驚得微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刺激他,抿抿嘴沒說話。
顧淵卻輕輕笑了一聲,像是自問自答:「我會怎麼辦?我會把他關起來,每天從睜開眼都閉上眼都只能看到我一個人,直到他心裡眼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再也跑不了,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
尤昊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想用玩笑調節氣氛:「那你還不如打斷他一條腿。」
顧淵笑意微消,眼底冷色卻更甚:「我捨不得。」
尤昊可能是覺得冷了,抱緊籃球嚥了口口水,不再說話了。
尉栩也跟著嚥了口口水,藉助巷子裡小店門口的裝飾電話亭死死擋住自己,再也不敢開口叫他了。
等顧嶼離開之後,他才恍恍惚惚地走出來,在周黎安家裡住了一晚就回了美國。
發現他跑回國的尉總將他關在房間裡思過一週,那一週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顧嶼勾著嘴角說的那些話,然後嚇得立刻清醒過來。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他知道,顧嶼真的做得出來。
再後來,他對顧嶼的想念就跟著這些恐懼一起,隨著時間漸漸消失不見。
真的消失不見了嗎?
尉栩看著顧淵比起八年前更成熟的輪廓,也更冷漠的眼睛,心底浮起了一絲絲不確定。
「顧嶼。」尉栩小心翼翼伸出試探的jio,踢了下他的大腿:「你會打斷你覺得可愛的聲音的主人的腿嗎?」
在他收回腳之前,顧淵扣住了他的腳踝,居高臨下凝視他:「你覺得呢?」
「我我我覺得不會。」腳踝上的力道不重,但那隻手的主人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即使有如此溫柔的晚風在旁,也調節不了尉栩緊張的心情,但求生欲使他不得不big膽地說謊話:「你這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打斷別人的腿呀。」
如果尾音那個「呀」沒有顫三顫,或許更有說服力。
顧淵嘴角勾起一點:「你覺得我溫柔嗎?」
清冽好聽的聲音是含笑的語氣,可這似笑非笑的弧度和沒多少笑意的眼睛,讓尉栩找到了八年前顧淵心情不佳時的影子。
——他一生氣就喜歡說疑問句和反話。
尉栩對此只有一個應對方式,抱住他的脖子肯定所有好的否定所有壞的,然後親兩口就能輕鬆滅火。
可是現在……
尉栩一個哆嗦,在心裡罵自己big膽,竟然真的有一秒鐘時間思考一下可不可以用之前的方式哄他。
後面的程式不要,但是前面的程式總沒錯:「當然溫柔!」
顧淵似乎來了興趣,開始追根究底:「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溫柔。」
這……你一定要我說,那我編也得編出來!
「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顧哥是個特別溫柔的人——」
「溫柔得讓你見我就躲?」
「對、不不不對,我那是沒見過像您這麼完美的人,所以一時間羞愧難當,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出現在您的面前才幹脆躲了起來。」
顧淵冷笑一聲,見尉栩頭毛亂晃,悄悄往旁邊挪,扣住他的